一阵惨叫,跌落在澡盆里。
吐出黑影,张母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再次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乞丐哈哈一乐,伸手一招,便将澡盆里的黑影凭空抓住,黑影在乞丐手中疯狂扭动,嘴中仍叼着那根田鸡腿,努力想吞下去,又似乎难以下咽,张大力仔细一看,发现乞丐手中扭动的,是一条身体像鱼尾巴像蛇一样的怪蛇。
乞丐“哼!”了一声,手上一用力,怪蛇便不再挣扎,有气无力的垂下了身子,然后乞丐把怪蛇往还在燃烧的破碗里一丢,一阵惨叫声中,怪蛇被烧成了黑灰。
然而就在此时,张家村所有人周围的山里传出一阵类似鸭子的怪叫声,乞丐喝了口酒,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你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张大力看到怪蛇被烧成了灰,急忙开口问道:“神医,就是这玩意害了俺娘?”乞丐点点头,并不开口。“那俺娘现在好了?”张大力看着张母肚子也不鼓了,神态安详呼吸平稳,激动的问。
“病是好了,但是身体虚弱,还需调理,等老太太醒了,先弄碗姜汤暖暖身子,然后调理几天即可。”
“谢谢神医,谢谢神医。”张大力连忙给乞丐磕头,张秀珍和张翠花听到动静,也进得屋来,看到张母无恙,二人都松了一口气,张翠花也连连给乞丐磕头。
“行了,你二人起来罢,该弄姜汤的弄姜汤,该打扫的打扫,正主也该来了,另外。”乞丐一指地上的澡盆“这一盆东西,别倒掉,给我找个大缸倒进去,我还另有他用。”
“是,是”张大力出门找缸,张翠花打来一盆清水开始清理。乞丐则带着张秀珍,坐在堂屋喝茶,喝了一半,乞丐将茶碗一放,“呦,回来了。”
张秀珍不明所以,就听到院子门口有人咣咣砸门:“前辈,前辈,救命啊!”…
话说,刘学真和众人分别后,直奔村长家,轻敲三下院门,村长张富贵跑去开门,看见刘学真,一脸庄严法相,头戴月牙冠,身穿七星袍,腰挂桃木剑,脚踏十方鞋,就是这鞋似乎没底,手抱子午阴阳决,站在门口,见村长开门,口念:“无量天尊!”倒是把张富贵唬住了,觉得刘学真肯定是有大本事,连忙把刘学真往屋里引。
“道长,仙人,俺们总算把你给盼来了,俺这村里闹妖怪啊,也不知道是什么妖怪,闹的村里人都快活不下去了,你看,家家都有人大肚子,您给指条活路吧,艳红啊,快出来,大仙来了”村长说着,叫自己的媳妇出来,闻言,村长媳妇孙艳红也挺着个大肚子从里屋出来。刘学真定睛一看,好家伙,如果村长不是说闹妖怪,他准以为村长媳妇怀了双胞胎。
“嗯!”刘学真连忙稳住被吓的一晃的身形“区区小妖,何足挂齿,待我正午摆下神案,烧三道灵符招来天兵天将,随手就可灭杀!”
“是,是,灭个小妖,对大仙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来来,请上座”张富贵连忙点头附和并和孙艳红一起将刘学真迎进了大堂。
大堂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头发乱糟糟的绑在一起,脸上沾着黑乎乎的几道油烟,身上穿着完全不合身的一看就是大人换下来的旧衣服,正拿着抹布努力的踮着脚擦着桌子。
“还不快去倒茶!”孙艳红看到小女孩,瞬间变了脸,之前一直恭敬的笑着的脸板了起来,呵斥道
“是,是…”小女孩似乎很害怕孙艳红,低着头也不敢抬眼看,收拾抹布去厨房倒水。
“这是…?”刘学真有点好奇,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敲起二郎腿,发现脚底板露了出来,顿觉不合适,脸一红,又放下了,自我解嘲道“山路难走,山路难走”
“道长别在意,下人而已。”张富贵打了个哈哈“艳红,去把俺那双新鞋拿来给道长,道长一路辛苦,鞋都磨破了。”
“哎,当家的,那双鞋你不是留着过年时候才穿的吗?”孙艳红赶忙提醒张富贵。
“废什么话,你们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一双鞋而已,要是大仙不降妖,你觉得还能挺到过年吗?!”张富贵大声训斥孙艳红,然后又转头跟刘学真陪笑脸“大仙,婆娘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
刘学真心里窃喜可以换鞋子了,可表面还是装做不为所动的一脸高深莫测。
这时,小女孩端着茶壶茶碗进来了,给刘学真倒上一碗水,谁知没注意撒出来一滴,滴在刘学真的道袍上,正巧让拿着鞋进来的孙艳红看见了。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没有用的东西,倒个水都倒不好!白吃饭了?”
小女孩似乎是被打习惯了,咬着牙不哭不喊,一言不发任凭孙艳红打骂。孙艳红正要打第二巴掌,却被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