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J市的街道上已经陆陆续续开始有了行人和卖早点的小贩,当人们路过石桥的时候,都看到了一个怪异的场景,一个30多岁的年轻少妇,身穿一件单薄的毛衣,对着一名乞丐,不停的磕头,少妇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身体似乎已经没有力气了,整个人基本上是趴在地上,只是偶尔机械的点着头,嘴里嘟囔着女儿,大师什么的,而乞丐身上则披盖着完全不合身份的绿色妮子大衣。过路的人们纷纷猜测,指指点点,少妇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乞丐的手中,钱债?情债?少妇对此毫不介意仍然长跪不起。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石桥上,乞丐和少妇处,已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有人看少妇可怜,试图把少妇拉起来,却招到少妇拼命反抗,有人指责乞丐没人性,可乞丐似乎睡的很死,对于周围人的指责完全没有反应,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摩拳擦掌准备对乞丐动手,少妇发疯般的护在乞丐面前,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嘴里念叨着:“造孽啊。”留下了可怜的泪水
“哈~~~”随着一阵打哈欠的声音,乞丐似乎已经睡醒,伸着懒腰从地上爬了起来,众人看乞丐醒了,指着声更多了,乞丐却看也不看众人一眼,爬起来,活动活动了身子,从破口袋里掏出喝剩下的半瓶酒出来,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然后呼噜呼噜漱了漱口,吐在旁边的地上,一股刺鼻的酒气顿时发散开来,周围人纷纷停下了指着捏住口鼻,一散而开。
乞丐漱完口,左右一看周围人已经走差不多了,满意的发出“嗯”的一声,将破口袋往肩膀上一搭,转身就走。刚抬脚,就感觉右脚被人抱住了,有些奇怪,低头一看,看见张秀珍正跪在地上抱住自己右脚泪流满面,额头血肉模糊。
“鬼呀!”乞丐似乎被眼前的情景吓住了,大叫一声“你干嘛,你干嘛,冤有头债有主,是你自己要死的,不是我逼你的。撒手,撒手,别缠着我。”
张秀珍磕了大半夜的头,几乎昏死过去,是找到女儿的希望一直支撑着自己不倒,不敢打扰乞丐,也不让别人打扰乞丐睡觉,生怕乞丐生气不告诉自己女儿在哪,好不容易等到早上乞丐睡醒,正准备询问乞丐,却看到乞丐抬脚要走,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抱住乞丐右脚,“大师,大师,是我,是我,我没死,我没死…”张秀珍拼尽全身力气说到。
“没死?”乞丐听到张秀珍说她没死,似乎松了口气“你夜里不是说你要跳河的吗?怎么不跳了?没死就没死吧,那你松开我的脚,然后你跳你的河,我走我的路,你看好不好。”乞丐一边努力掰开张秀珍死命抓住自己右脚不放的双手,一边讪讪的说。
“不!大师,我不跳河了,我知道大师是高人,我知道大师知道我女儿小芳在哪,求大师告诉我,就算是给大师做牛做马,我也愿意。”张秀芳紧紧抓住乞丐右脚坚决不放手。
“什么小方小圆,我不知道,你赶快放手,我还要去找我儿子,哎呦。”乞丐看到自己右脚脚脖子被抓的有些发青了,哎呦一声叫了起来。
“不!大师不告诉我小芳在哪,我死也不放手。”张秀珍抓着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知道自己如果错过了就再也没希望了,因此牢牢抓住不松手。周围人看到这一幕,顿觉有趣,又渐渐围了过来。
“你…!”乞丐见张秀珍坚决不撒手,也没办法了,只能盘腿在张秀珍旁边坐了下来,叹了口气,“你要找你女儿…?”乞丐问到。
“是,请大师告知。”张秀珍看乞丐心意改变,心中顿喜,连忙点头称是。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乞丐忽然话锋一转。
“是!”张秀珍毫不犹豫,立刻点头。
“这样的话…”乞丐犹豫了一会,想了想,从破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黑色的毛线团出来,找到线头,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抽了出来,说了句别动,也不管脏不脏,直接将线头贴在了张秀珍血肉模糊的额头上。
张秀珍吃疼,哆嗦了一下,但是听到乞丐说别动,便咬牙忍住,任凭乞丐将线头贴在自己伤口上,顿时一幕幕画面出现在自己脑海,画面自动排序,组成了一个完整的镜头,镜头里,张秀珍看到自己当年仅八岁的女儿在学校门口被隔壁王婶拐骗的完整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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