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上那么一眼。”
:“你知道你母亲原本的名字嘛?”
好像也不需要我回答,他自顾的说:“叫安宁。”
他握紧了拳头,手里的酒瓶已经出现了裂痕。
:“所以我叫乔宁!是他给我取的名字!想了那么多年,守了那么多年,真正找到了,却不敢认,他就是个胆小鬼!”
看着他眼睛都红了,我有些不忍:“师叔,剩下的或许我能猜到,我母亲生下我后为了不给燕家添麻烦,燕老将军又身负护国大任,连年奔赴战场,久而久之,便断了联系,后来隐雀山出事,恰逢瑄珩遇袭,师父前去营救,回来的时候,我母亲已经坠崖了是吗?”
:“其实,是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两个跳下去,他已经用了全力,依旧没赶上,他跟着跳下,没找到你们的尸首,便伪造了你们的尸体和碎了的祈灵珠,他还是抱着希望的,在止语崖下整整找了一年,有一天,他笑着回来,告诉瑄珩,给他收了个妹妹,我就知道,他找到你了。”
:“所以,其实黎山上下,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们有愧,榆杨师兄和藤萧师兄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避世,或许能来得及救下你母亲,而我,要不是只顾着跟他闹别扭,或许也不能留下这许多遗憾。”
真相就是这样,残忍的甚至让你来不及穿上一层铠甲,我走的时候,乔宁师叔试探的问,我是否恨他们?
恨?我,封灵,母亲,谁有资格?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燕老将军时,师父那没说完的话,错愕的眼神,他想让我叫的是舅舅吧,而燕老将军打断,燕老将军退居罗萨,是不是也有些对我的愧疚在?
凭什么呢?
这血流成河的仇恨,凭什么要成为他们的愧疚?
月色正浓,雪大片大片落下,我伸出手,点点冰凉:“师叔,母亲恨的是力量薄弱,守护不了封灵,封灵恨的是唤不出祈灵珠,救不了因她而死的同族,至于明媚,恨的是皇室萧家,以及这扭曲了五百年的大姜,你说不想瑄珩被救赎压着一生,我也不想黎山被愧疚影响了抉择,你们曾真心待我,真心护我,缘由为何,其实没那么重要,我只想你们活着,开开心心的活着。”
乔宁师叔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癫狂,他晃晃悠悠,看着手中的酒瓶,好像鼓起了勇气,迎着雪,倒了个干净,也没见他喝到几口,他狠狠摔了酒瓶,用了内力,大声喊道:“黎山不会再躲了,瑄珩,你嘱托的那些个废话,我一个字都应不了,战,黎山上下,八百血性男儿,身先士卒,眉头都不会皱一下,退,穹颠之上,离魂再起,大不了一起殉阵!”
:“噫嘻!”
响彻云霄的呼声,瑄珩忍不住掀开了车帘,指尖泛白。
我飞身上马,没给瑄珩反应的机会,直接驾着马车离开。
黎山的选择不是瑄珩的选择,可黎山上下的决绝已经不允许我们有任何迟疑,瑄珩再劝也只能适得其反,那我们只能步步为营,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能护住我们想护住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