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难道?
:“你说什么!”
:“哈哈哈...我可怜的师妹,难道时瑄珩和宁王都没告诉过你,就算玄铁环能引出雪蚧,那血液里沾染的毒,会一点一点消耗他的元气,直到内息完全散尽,你们还是会眼睁睁看他融成一滩血水,连个全尸都留不下,你以为当日我为何会轻易离去,你们自愿将他当成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耗尽黎山上下,我乐得坐收渔人之利。”
我抖了抖,回身望去,卫柏希闪身站在我旁边,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拉过我下意识捏诀的手,默默给我力量。
之前师父刻意回避,黎山事物繁多,吵吵闹闹,我竟然没有注意到,师父眼底的疲惫,满头银丝衬得菱角更加分明,手指在阳光下几近透明。
原来瑄珩与卫柏希内里耗损过度,累到昏厥不是因为拔虫,是他们三个商量好,就只是为了瞒住我。
我对蛊虫知之甚少,后见师父脉象平稳,又太相信他们两个,师父醒来,我说要走,师父那么简单的同意了,我竟没有起一点疑心,呵呵……
我承受不住,连连后退,师父与瑄珩对视一眼,瑄珩理了理燕知许额边的碎发,拔出剑,飞身袭向综绅。
路凡师兄一声令下,众师兄弟列阵以待,将整个喜堂团团围住,三位师叔伯亲镇三方阵眼,释放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
瑄珩一言不发,用尽全力,招招凶狠,他已经给了综绅太多次机会,这一次,看来没想着让他活着回去。
时夫人焦急的扯着时镜坤的衣袖,时镜坤看向萧平渊的方向,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的萧平渊并没有给他半点讯息。
时镜坤冷汗滴落,实在忍不住,上前阻止。
已经红了眼的二人自然没有理会,时镜坤急了:“瑄珩!叔父从未求过你什么啊!”
瑄珩以软剑抵住综绅的重剑,飞身后退,竟犹豫了。
综绅抓住机会,左手抽出腰间软剑,眼看就要砍断瑄珩的手臂,卫柏希率先掷出手中的铁剑,飞身上前,接过铁剑直接逼退综绅,断了的剑尖,应声落地,师父晃了晃被燕老将军扶住。
综绅扔掉已断的软剑大笑:“说到底,这是我们时家的家事,宁王非要掺合,怎么,灭了羌族,还要收复晋安侯府不成?渊王殿下,宁王叛心已起,您要小心啦!”
萧平渊收起一直把玩的折扇:“宁王一直是我大姜肱骨之臣,休要挑拨。”
然后继续打开折扇,不发一言。
他身侧的康余突然开口:“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这是何苦呢,咱喜酒可还没喝呢,来来来,站了许久,大家也该累了,都进去入席吧,新郎官,快招呼大家呀!”
师父低笑:“我桐安,就算化成一滩血水,在这黎山,也没有外人插嘴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