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怀璧其罪这个词,是我的就该是我的,你有能力惦记,你就站在正义的制高点,俯瞰我费尽心机保护本就属于我的东西,你不择手段,杀人越货,我就该认命,眼睁睁看着你拿着我的东西耀武扬威?还要说你抢的对,这东西就该配你这样的人?凭什么?
当然了,他们也没得到祈灵珠,但是他们杀了人,我就该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现在这个社会,法律形同虚设,皇权至高无上,说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上位者,掌握着刑罚,享受着吹捧,讲究个天命所归,随便编个理由,就光明正大的抢夺别人的东西,而被抢夺的人还要感恩戴德,倍感荣幸,呵呵…我相信会有真正为民请命,思想超前且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的英雄,这个人不会是我,我也没那个耐心和时间等待,现在,只有拳头才是硬道理。
我扯动嘴角,捡起地上的剑,指着林序:“所有人都知道,封灵在七年前就死了,你们不是还亲自确认过尸体吗?不过也没关系,终归是要杀你,你将我错认成谁都无所谓。”
我蓄力于剑,飞身刺向他,被他的替身挡住,我斜眼看着他们:“我与他的私怨,你们确认要参与?”
他们同时出手,呵呵,林铮,我给过他们两次机会了,他们不珍惜就不能怨我了。
林序秘密训练的死士,的确非同一般,他们相互配合,自有阵法,速度奇快,我没机会投毒,全力应付。
林序面露不屑,与怀中的美人调笑:“死鸭子嘴硬,不用祈灵珠,想杀我,呵…下辈子吧。”
那异域舞女嗲着嗓子,柔弱无骨的倚在林序怀中:“大人,人家都吓到了,您昨天还说要带着人家去看漫山遍野的夜幽兰开花,人家现在都没心思了,您也不哄哄人家!”
林序抚着舞女的脸:“等她死了,本座就给你用翡翠雕一整院子的夜幽兰,长盛不败,可好?”
舞女惊讶的娇笑:“真的啊!说话算话,要是您骗我,我可是会哭的哦!”
林序放软了声音:“本座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你哭,乖一点,耐心等着。”
舞女开心的献上香吻,随后叉着腰,嗲声嗲气的指挥道:“你们怎么还不把她杀了,一群废物,大人养着你们,一点用处都没有,全是虫子,大人,人家最怕虫子了!”
林序抱着舞女低声安慰了几句,厉声低喝:“快给我弄死她!”
死士的剑招越来越密集,我忍下心中泛起的恶心,本来觉得舞女无辜受牵连,给她喂点药,忘了今晚的事,就算了,可她自甘堕落,乐享其中,我也就不必麻烦了。
观察的已经差不多,我找到他们在换阵时的破绽,斩断其中一个人的剑,反手一剑刺进右手边死士的心脏,断剑自我的脖子擦过,顺势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上,抽出剑,躲过左手边死士的攻击,旋身抹了他的脖子。核心阵眼被破坏,其他人不足为惧,几招下来便解决了个干净。
林序见势头不好,匆忙上马,准备逃走,舞女拽着他的衣袖,请求他带着她一起走,林序急冲冲推了两下,舞女不撒手,林序直接一剑刺死了她,策马离开。
我抽出短笛,操纵飞鸟拦住他的去路,马受惊,将林序摔倒在地,我路过舞女的尸体,她连眼睛都没闭上。我闪身到林序身旁,迅速挑断他的脚筋,林序满地打滚,我驱散飞鸟,蹲下检查他的脸,看看有没有易容或是换皮的痕迹,还是要小心点好。
确认是林序没错,等他嚎的没了力气,我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怎么说也是六大世家的族长,这点苦都吃不了,还真是让人失望。”
林序冷汗沁出,意识有些涣散:“我只是想顺利继位而已,老头子有意将族长之位传给二弟,我只是想为自己增加点可能,珠子没抢回来,老头子借机想削我的权,我只能先下手为强,这些年,只要我一闭上眼,就看见他临死前痛苦的表情,我也算受到报应了,你放过我吧,我给你钱,只要有了钱,买几座山都不成问题,封族长,你放过我吧。”
他扒着我的腿,我提剑又挑断他的手筋,在他的怀中找到林家族长的金牌,他疼的满地打滚,咒骂着我:“封灵,你不得好死!”
:“林族长就是记性不好,我说了我不是封灵,况且封灵已经死了,还要怎么不得好死!”我一剑抹了他的脖子,他瞪大眼睛,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我收好金牌,放了一把大火,毁尸灭迹,至此,属于林序的时代,彻底过去。
我站在一旁,看着漫天的火光,像极了前世最后的记忆,手指上隐隐传来灼烧的刺痛,我握紧拳头,仰头,乌云遮住了月亮,只有一颗星星,微弱闪耀。
我催动内力,将火烧得更旺,眼前明天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我收回手,飞身离开。
这条路较为偏僻,不用担心连累无辜的百姓,时间也差不多了,烧个面目全非没什么问题。我自上次发现自己有创伤应激障碍的趋势后,一直在做调整,今天也是特意选择放火,测试自己的恢复程度,看来我是失败了,或者是我误判了病因也说不定。
术业有专攻,我一个中医,还是个配药的中医,对待心理方向实在没什么研究,又事关自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