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东举杯站起:“渊王言重了,家父一生正义,鞠躬尽瘁,以身殉国,也算死得其所,不孝子先东,替家父感念渊王殿下的一片赤诚。”
两人仰头,皆一饮而尽,赵先东坐下后依旧拘谨的一言不发,萧平渊再次提杯:“人死如灯灭,曾经的无上荣耀,全靠我们后世之人缅怀,平渊提议,这杯酒,敬已逝之人。”
酒杯偏斜,在桌前画圈,我在心中呢喃,敬封氏全族。
随侍俾女将酒杯蓄满,还未待萧平渊再次开口,守门的侍卫来报,说皇后娘娘身边的盛公公有急事求见,萧平渊象征性的怒斥几句被林序劝阻,便将盛公公传了进来。
盛公公一路小跑,跪倒在萧平渊面前,高声哭喊:“三皇子殿下,您快去看看皇后娘娘吧!玲欣郡主,她疯了啊!”
萧平渊看向卫柏希,卫柏希转着酒杯连眼睛都不抬。
渊王妃立刻关切:“母后怎么了?”
盛公公老泪纵横:“启禀王妃娘娘,您是知道的,皇后娘娘一向喜欢玲欣郡主的率真,特准许玲欣郡主不必提前递牌子,直接进出后宫,卫令轩虽罪不可恕,但皇后娘娘通情达理,今日玲欣郡主求见,皇后娘娘体恤郡主年幼丧父,特命老奴准备了郡主爱吃的鹿粉糕,谁知道老奴端着糕点刚进正殿,就看见玲欣郡主拿着匕首,威逼皇后娘娘下懿旨,将其赐婚于晋安侯爷!”
:“什么!”渊王妃拍桌震怒:“好大的胆子!母后凤体可有受损?”
:“回娘娘,侍卫及时制服玲欣郡主,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可玲欣郡主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坤宁宫撒泼打滚,皇后娘娘不忍心堂堂郡主沦为阶下囚,又想着玲欣郡主毕竟是宁王殿下的亲堂妹,错不及子女,便差老奴来找渊王殿下,带着宁王殿下一同进宫,将玲欣郡主认领回去,皇后娘娘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希望晋安侯爷能去劝劝玲欣郡主。”
萧平渊冷哼一声:“不知所谓,母后心善,才会被个小小孤女欺负,宁王,晋安侯,与本王走一趟吧!”
卫柏希放下酒杯,冷嘲道:“一个敢在坤宁宫动刀的疯妇,竟然还给她讲条件的机会,皇后娘娘身边的守卫,渊王殿下该换了吧!卫令轩触犯卫氏家族铁律,已被除名,玲欣不再是本王堂妹,本王没义务去认领她,渊王该怎么秉公办理,本王也没兴趣过问。”
渊王妃愤怒指着卫柏希:“宁王!怎么说你与玲欣都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你父亲过世的时候,她不过是尚在襁褓的婴儿,祸不及婴孩,宁王怎能如此狠心!”
卫柏希漫不经心的回应:“狠心?呵,渊王妃,你们公然让本王出面保一个拿刀威胁皇后娘娘的疯妇,本王虽是武将出身,却也知道,大是大非面前,本王该如何取舍。”
:“你......”
:“珍儿”林序打断渊王妃,一个眼神,两个字,渊王妃立刻抑制自己的脾气,不再说话。”
萧平渊站起,轻瞥卫柏希:“那宁王认为,玲欣郡主该当如何!”
卫柏希嘲讽意味更浓:“自然依法处置。”
萧平渊嘱咐林序及林铮,好好招待我,便带着渊王妃准备进宫,走到瑄珩面前,停下脚步:“瑄珩,本王母后命悬一线,此事皆由你而起,宁王不去,你总该去了吧!”
瑄珩收起折扇,让卫柏希好生照顾我,便跟着渊王夫妇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