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都没想到,八月中旬,一件事打破了南忠公府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
杜晗烟忽然小产了,毫无预兆,仿佛是发生在睡梦中的事。
那一日,小怜在门外等了许久,过了杜晗烟平日里起床的时辰许久,她觉得十分古怪,她这个主子的生活习惯十分严谨,很少会有睡到这么晚的时候,然后她便轻手轻脚地进屋了。
进屋之后,小怜便闻到了一股说不出的腥气,那时她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么,直到她走到床边看到那一床薄被都掩盖不住的殷红,她颤抖着手将薄被掀开,看到自家主子下身的血红,在看到她苍白得全无血色的脸时,整个人也呆住了。
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探到杜晗烟的鼻子下去探她的鼻息,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只想知道自家主子是死是活,幸而杜晗烟并没有死,只是若有似无的呼吸让小怜的心跳也跟着差点要停止了。
大夫来了以后,不住地感叹万幸,幸而小产发生在清晨,要是发生在半夜,流了这么多血的杜晗烟是必死无疑的,只是大夫也说不出为什么她竟然会全无征兆地小产,而且看她的模样似乎是直接昏过去了,不然连棉被都没有被动过,就说明她甚至连挣扎都不曾有过。
但是即使这样,杜晗烟身边的下人们还是被统统责罚了一通,尤其是小怜,不由分说地便被责打了二十大板,要不是念在她及时发现的份上,把她打死都是有可能的。
楚遥收到消息时,诧异了半天。
“你是说,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小产?”楚遥靠在塌子上,肚子有些疼痛,想来是方才她被吓了一跳,连着孩子也受了些惊吓,她便温柔地抚摸着肚子,一边细细询问。
实在怪不得楚遥要仔细询问,她倒不是在意杜晗烟的孩子,而是这件事太过蹊跷,再加上她也怀着身孕,若是不能将这件事查个清楚,她只怕也是睡不安稳的。
“是,大夫看了半天,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清欢立在一旁,声音也轻了一些,见公主抚摸着肚子,便知道自己方才太过急躁了些,不由得一阵内疚。
“没道理啊。”楚遥眉头皱紧,絮絮叨叨,“南慕封房里又没别的女人,就必定没有争宠的事。袁氏也被关了起来,我婆婆和季氏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再说杜晗烟的孩子也没碍着她们什么事……至于笙歌……应该也不至于。”
南笙歌仇恨虞氏的事,楚遥是知道的,但是她却不觉得南笙歌会心狠手辣到去害自己的侄子,可是除却这些人,楚遥就再也想不出还有谁会去害杜晗烟了。
“难道是三公子……因爱成恨?”清欢脑洞大开。
“不可能。”楚遥摇摇头,南梓彦那个人虽有几分小心计,但是他对杜晗烟却是情真意切的,若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帮她做了那么多事了,如今她怀了身孕,就算南梓彦心里不舒服,却也不会真的做什么让她难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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