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得到,距离官道不远处有一个隐蔽的山头,山路口杂草丛生,看着便像是荒无人烟的样子,就是白日里看过去都有些阴森可怖,时间久了山下的人即使经过也会绕路走。
就是这座看似阴森的荒山深处,有一个残旧的院子,从外头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能住人的,偶尔有胆子大的农户上山借住,或是行医者上山采药,其他时候这个地方便安静地像个坟墓。
但是这一日,这个院子里却来了几个粗狂的汉子,满脸胡腮,虎背熊腰,看着就不像是山下的村民,若是一定要说也只能说是哪儿来的猎户,最诡异的是这几个人各自肩上都扛着一个黑色的麻袋,那黑麻袋居然还会动,发出呜咽的声音。
“大哥,这山路真是难走。”走在最后的汉子伸手抹了一把汗,将肩上的麻袋往上挑了挑,那里头的呜咽声又响了几声。
“前几日下了雨,山路自然难行,不过这儿安全,就是官府来拿人也决计不会想到这个山头。”为首的汉子呵呵笑了笑,扛着肩上的黑麻袋走起路来却是没有半分重量似的,看着便是个会武功的。
“这倒也是,还是大哥英明,这儿离官道又近,下手方便,得手也方便。”走在第二的那人相较于为首的稍稍矮了些,不过瞧着他脚下生风的样子,想来武功也是不弱的。
三人边走着山路,边聊着天,丝毫没有在意肩上扛的麻袋,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不过大哥,不是说好只抓这个老头么?怎么连那两个女人都抓来了?这虽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是到底上了年纪,等我们兄弟拿了银子去城里的青楼找姑娘不就是了,何必背着她们走这难走的山路。”走在最后的那人不免有些抱怨,他武功不如前头两人,虽然他抗的也是最轻的那个女人,但是对他来说负担却是不小的。
为首那人哈哈大笑几声,并不停下脚步,边走边说:“那你就不知道了,这两个女人值钱地很,一个是当朝公主的婆婆,一个户部尚书之女的婆婆。”
“什么?”走在最后的那人脚步顿了顿,狐疑地朝着自己肩上的黑色麻袋看了一眼,诧异过后又浮起几分忧心,“那要是他们的人知道她们失踪了,派人来找,万一被抓到不就死定了。”
“怕什么?你以为他们还能活着回去?”走在最前头那人说完,三人肩头的麻袋都微微动了动,他却不以为意地冷笑,“你们三人最好乖乖听话,我们兄弟三人还能让你们少受些苦楚,留个全尸,若不然……呵呵。”
方才忧心忡忡的男子越发担心:“大哥的意思是……可是那可是朝廷命官……”
“三弟放心,既然我敢说这样的话,自然有我的道理。”为首那人冷哼两声,“你们一定想不到那雇主是谁……”
“是谁?”走在最后那人抬头看过去,满脸好奇。
“可不就是我肩上这人的大儿子喽……”为首这人夸张地大笑几声,“你想想,连他儿子都不容他活于世上,又怎么会派人来抓我们?想来到时候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事罢了,到时候我们收了银子,就离开这里,谁能找得到我们。”
一直沉默不语走在中间的那人点头说道:“大哥说得没错,这些个世家里头的事肮脏得很,父子相残手足相残的事比比皆是,不足为道,我们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便是了。”
三人又走了一会儿,便到了那个破旧的院落,将黑色麻袋往地上一丢,麻利地转了转肩膀,活动一下。
地上的黑色麻袋像是知道他们到了地方似的,拼命地扭动起来,呜呜啊啊个没完没了,为首的汉子不耐烦地俯身将三个麻袋口松开,里头赫然露出了三张狼狈不堪的脸,男子正是南忠公,而女子则是蒋氏和袁氏,不过这一路颠簸,两个女人已经昏了过去。
“方才抓人也没看清楚,这就是那什么……南什么公……”说话的人是三人里的老三,也就是方才走在最后的邢老三,此刻正纠结地回忆着什么。
“南忠公。”回答他的是走在中间那个微有几分沉默的壮汉,叫马老二。
再一个方才为他们松开麻袋口的是老大,江湖人称左老大。
这三人从前是押镖的镖师,后来镖局没了,他们混起了江湖,只是名声一直不太好,歪魔邪道容不下他们,名门正派容又对她们极为不齿,因而他们的日子不算好过。
听...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