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关她腹中的孩子,自然是不会轻易翻篇的,再一个方面她也不愿让人看轻,让人觉得她软弱可欺,如今在楚遥身边,也算是狐假虎威了,更何况就算她同楚遥之间有些什么,那也是她们自己的事,在外头自然是一致对外的。
梁国公闻言,眉心一跳,他还真的不知道郡主怀孕的事,只是依稀打听到她今日要回宫,这才派了人在途中将人拦下来,只是没想到马车里居然还坐着楚遥,她确实有事需要私下里找楚依依,但是他也清楚,错过了这次机会怕是再难有下一次了。
“是我的疏忽。”梁国公应了一句,旋即便扯开了话题,“其实此次请郡主过来,除了恭喜郡主大婚之喜之外,还有一样德亲王从前私下所赠的笔墨,想给郡主留作念想。”
说话间,已经下人上前,将一个长方形的木盒拿了过去,楚依依好奇地打开木盒,里头放着一张卷起的画作,她便将画作拿出来,细细地端详。
瞧这笔迹画风,像是德亲王得手笔,楚遥在一旁只是轻轻挑眉,虽说这看着像是德亲王的墨宝,但是她却很肯定并不是,她曾经听父皇提起过,德亲王擅武,对书画并不在行,不过同寻常人相比还是好得太多。
最有趣的是,德亲王是个随性的人,这样的人在作画书写时更是如此,因此对外的画作上他通常都会印上图章,私下里作画却不喜用图章,反而更喜欢用他的字,像她父皇那儿有两幅画作便是德亲王的笔墨,在墨宝最后的落款便是龙飞凤舞的两个字。
而眼前这幅画,确有几分奇怪。因为没有印上图章,自然是私底下所做,既然是私下里的画作,落款却和题字一样,执笔有力,但是很显然,这落款绝不是真迹。
楚依依含笑谢过,仔细端详着画作的模样十分虔诚。
“郡主喜欢就好。”梁国公显然对于楚依依的反应十分满意,只听他又说道,“说起来,德亲王当年可是相当信佛的,王妃当年亲自为他去庙里求了护身符,只可惜后来……”
像是察觉到自己不经意间说了不该说的话,梁国公有些懊恼,担忧地看了看楚依依,像是怕她难过似的。
楚依依扬起微笑,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实际上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她连自己爹娘的模样都记不清楚了,如今再提起他们,她的心里其实是陌生的。
“说起护身符,妾身可是知道的呢,王妃当年可是亲自去了迦摩寺寻了方丈大师,这才求到两枚护身符。后来妾身也去过一趟迦摩寺,只可惜方丈大师已经云游四海去了。”梁夫人想起来还有些后悔似的叹气。
“迦摩寺的护身符?”楚遥支着头,满脸惊奇,转过头问楚依依,“堂姐也有吗?”
闻言,梁国公也看向楚依依,虽然面上慈爱淡漠,但是眸中闪过的精明一闪而过,楚遥并没有错过,只是她越是看下去越是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又忽然扯到了什么护身符去了?
“小时候确实有个护身符,只是后来出宫途中,丢了。”楚依依叹了口气,“这是我爹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我也没有留住。”
而此时,楚遥清晰地捕捉到梁国公眸中的失望,她微微挑眉,看样子问题是出在护身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