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狩猎,惊马,坠马而亡。”南谨轩说话向来简短,说起江北侯的死因同样如此。
“我记得以前母后提过,江北侯文不成武不就,从前在京城骑马狩猎什么的他也是想办法推脱的,难不成他现在转了性,又喜欢上狩猎了?”楚遥问道,眸中闪过了疑惑。
“江北侯是当场死亡的,那匹马因为受了惊便跑了,没有追回来。”南谨轩想了想又道,“江北侯府的人说,这是意外。”
“好一个意外。”楚遥冷哼一声,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意外,她顿了顿又道,“他不会是挡了谁的路了吧?”
南谨轩倏地眯眼,眸色如一片深沉的大海,陡然触了暗礁,猛地缩紧。
“我记得,江北侯有一位庶弟,似乎在军中颇有些威望……”像是没发现他的异样似的,楚遥偏着头,换了话题。
“你是说景路朝?”江北侯府多是仗着景太后的关系才得了些有名无实的官职,若是要说当真是有点本事的,也只有江北侯的庶弟景路朝了,他确实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军中闯出来的,而且据说因为他生母的关系,他和江北侯府的关系并不融洽。
“没错,就是他。他生母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逐出江北侯府,景路朝不愿意离开生母,但是却被强硬地软禁在侯府内,后来他生母得了重疾过世了,景路朝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从那以后,景路朝和老江北侯的关系就十分紧张,直到老江北侯去世,他就离开了江北侯府。”楚遥说道。
这件事楚遥也是从母后那里听说来的,江北侯府也算是景太后的娘家亲戚,那时景太后为了她的娘家人可没少同睿武帝折腾,因而皇后对景家人也十分厌烦,毕竟谁都讨厌没本事还伸手讨官的人。
但是这个景路朝,倒让帝后颇有几分欣赏,单凭他敢离开江北侯府只身闯荡军营,就足以看出他的魄力了,景家历代从文,从没出过将士,更何况老江北侯从不把这个庶子放在眼里,自然不会聚集家族的资源来为他安排,最后却只有他这一个人混出个人样来,怎么能不让人欣赏一二?
“怎么突然提起他了?”南谨轩对这位景副将也是有些了解的,是个性子耿直的人,后来娶了江北军副将之女,便是因为这件事差点把老江北侯气得将他逐出家门。
“我听母后提过,他生母原本很得老江北侯的宠爱,让正妻十分嫉妒,才暗中设计陷害她,害得她被赶出了江北侯府。”楚遥挑眉回道,“老江北侯的这位正妻,可是太后娘娘的表妹。”
这么说,此事同太后只怕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她这么一说,南谨轩的目光微微一闪:“你的意思是?”
“其实我对这个江北侯府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这个景央月打你的主意,让本公主很不爽。”楚遥傲娇地仰起头,瞥向南谨轩,大大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南谨轩勾出一抹微笑,十分淡定地点头:“好,都依你的意思。”
要是景央月知道,她想接近南谨轩进而攀附三皇子的心愿没有达成,反而还成了一道催命符,定会后悔万分的。
“这些年,江北侯府在江北做的事也事不少了,随便拿出几件来说,都足以叫整个江北侯府没落的了。”楚遥说得十分随意,“景路朝对老江北侯是有恨的,若不是他翻脸无情,也不会让他生母重疾过世。”
“所以你断定他不会出手相助?”南谨轩挑眉问道,他听说这位在军中风评极好,是个正直冷漠的人,若是江北侯府的人求到他的面前,只怕他未必能狠得下心来。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楚遥笑眯眯地,像一只小狐狸。
南谨轩宠溺一笑,随即点了点头,这件小事他还是能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