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很快就被准备好,送了上来。
映初站起来,道:“不如哪位长辈与我验亲?”
“我来吧,”大老爷开口道,“三弟与我是亲兄弟,骨肉相连,你若是三弟的女儿,与我的血自然应该相融。”
老太太她们没有意见,的确没有人比大老爷更合适了。
映初道:“那就劳烦大伯父了。”
大老爷走到桌前,拿起长针,往自己手指上扎了一下,一滴血珠立刻沁出,滴进装水的碗中。他怕一滴血不够,又挤了一滴出来,才放下针,走回自己位置坐下。
映初也拿起长针,扎破手指挤出鲜血,滴进碗中。所有人都没发现,映初的鲜血颜色有点淡,因为融入了一点灵泉在里面。掺着灵泉的血珠一滴进去,很快就和大老爷的鲜血融合在一起,慢慢晕开,变成一碗淡红的血水。
“融合了!”公仪可姝欢喜的道,“祖母快看,他们的血相融!”
“这不可能!”公仪可婵不肯相信,她盯着那碗血水看了一会,冲映初叫道,“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你说!”
“事到如今,五妹妹还想再污蔑我吗?”映初道,“这碗水是祖母的人准备的,我和大伯父都是当着大家的面滴入鲜血,能做什么手脚?”
公仪可婵无言以驳,但仍是不愿相信:“那为什么熊金会说你是冒充的?!”
“这句话,应该我问五妹妹才是,”映初沉下脸,“熊金无缘无故,不可能会陷害于我,五妹妹和他在后花园相见,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要如此害我?”
“我们什么也没做!”公仪可婵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这关我什么事!你别想倒打一耙!”
映初转而看向老太太:“祖母,现在真相大白了,请祖母为孙女做主,查出想害孙女的真凶。他们此举实在恶毒,一个不慎,孙女就可能被误会而赐死,若是不严惩她们,孙女也睡觉也无法安稳,不如回飞雁岛去好了,也省的碍有些人的眼。”
“根本就不用查,真凶显而易见,”二夫人瞥了大夫人一眼,道,“老太太,可姃这次受的委屈真的太大了,又是诋毁她的名誉,又是说她是冒充的,件件要她性命,不能不严惩!否则真凶得不到教训,肯定还会有下次,可姃就未必能怎么幸运的洗清冤屈了。”
此时熊金在外面扯着嗓子喊自己没有撒谎,说的全部都是实话,可是除了大夫人母女,已经没人相信他的话了。
老太太还没发话,大老爷突然起身,猛的甩了公仪可婵一巴掌,将她打的跌撞在桌子上。
“爹!”公仪可婵惊怒的瞪大眼,“你为什么打我?”
“你还敢问我为什么!”大老爷满脸怒气,“你这个不肖女,可姃是你的姐姐,你因为平常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这般陷害可姃,实在太过分了!我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可姃痛失父母兄长,我们作为亲人应当好好爱护她,你却这么任性妄为,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老爷!”大夫人既心疼又畏惧,“可婵她……”
“还有你!”大老爷指着大夫人的鼻子骂道,“慈母多败儿,就是你平常对可婵太宠溺了,她才敢胡作非为!这件事虽然你不知情,但也有管教不严的过错!可婵该打,你也该骂!”
公仪可婵不服气,想要还嘴,被大老爷充满戾气的瞪了一眼,顿时又把话吞了回去。
母女两人敢怒不敢言的听着大老爷的训斥,气的肺都要炸了。她们心里更加怨恨映初,觉得她就是扫把星,丧门女,从她进府以来,她们就没有好过过!
大老爷训斥过妻女之后,对老太太道:“母亲,可婵这次做的太过分了,您尽管罚她,不用心软!”
又对映初说:“可姝,你想怎么罚她,尽管说,不用看在大伯父的面上手下留情,你这个妹妹就是太任性,是该好好管教管教。”
映初眸中闪过一抹讽刺,大老爷可真虚伪,这一番做派下来,让人想重罚公仪可婵,都不好意思了。
“我一切都听凭祖母安排,相信祖母一定会为我主持公道的。”映初可不准备做这个恶人。
老太太想起这大半夜里受的惊吓,心情一起一伏的,都快得心疾了,就气的想亲手抽公仪可婵一顿。这个不肖女陷害什么不好,竟敢拿公仪家的血脉开玩笑,简直胆大包天!
“可婵诬陷亲姐,蒙骗长辈,不孝不悌,理当重罚!”老太太冷冷道,“给我掌她的嘴,打到她长记性,以后不敢再信口雌黄!”
老太太瞥了眼大夫人,她不相信亓官氏真的不知情,小孩子不懂事就算了,亓官氏也跟着瞎胡闹!
“亓官氏,你亲自掌刑!”老太太道。
亓官氏怨怒,老太太明知她舍不得,还让她亲自动手,这是故意往她心口割刀子。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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