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非是逼姐回去,被抓到也不会丢命,顶多找机会再逃。
映初喂小思宁喝完最后一口粥,外面响起许多人上楼梯的脚步声,很快就停在了她房外。
笃笃,笃笃笃!五声敲门声后,王管事在门外道:“严兄弟、弟妹,你们在里面吗?知府大人来了,你们快出来见见。”
五声敲门声,代表形势危急,王志德来者不善。
映初将小思宁交给清和抱着,走过去将门打开,她脸上带了面具,不惧王志德认出她来。
“草民见过知府大人,”映初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敬畏,“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王志德打量着面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细皮嫩肉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少爷,行为举止儒雅有礼,像是个读书人。
王志德没从少年郎身上看出疑点,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一个身材高挑女子抱着小孩,怕羞似的躲在少年郎身后,脸半垂着,只能看清半边侧脸,不过也足以看出是个容貌娇美的女子。
王志德的目光又移到映初身上,仔细又看几眼,眉心皱起来,难道他怀疑错了?这人怎么看都和花清和一点相似处都没有。他在京城见过花清和,和此人不说相貌大相径庭,身高都不一样。
“大人?”映初神情更疑惑了。
王志德收回打量的视线,眼神依旧充满压迫性:“听说你们是从京城来的,是京城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的?为何要去东海?”
映初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来:“草民家住京城城西木林街桃源巷,家里有微薄的产业,以收租为生。数月前家父病逝,临终前留下遗言,要回祖地东海下葬,草民此次便是送家父骨灰回祖地的。”
京城城西木林街桃源巷,的确住着一户姓严的人家,家里情况和她说的一般无二。只不过她顶替了严少爷一家三口的身份出门,真正的严少爷一家,正在半两金的府邸住着。所以她的身份光明正大,不惧任何人查。
映初惊疑的道:“王大人为何亲自上门来盘问草民?难不成怀疑草民是山贼水匪?草民是良家百姓,从京城远道而来,途经此地,绝不是罪大恶极的贼匪!”
“严公子不必激动,”王志德脸面看起来威压下人,语气却温和,“本官是从京城来的,故友之子与阁下名字相同,所以才来询问一二,与山贼水匪之事并无关系。”
映初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原来如此。只可惜家父没有王大人这般身份尊贵的朋友,草民也不是大人要找的人。”
“你们名字相同,就是缘分,难得我们在千里之外的广宜镇碰到,也算是缘分。”王志德道,“不知可否请本官进去喝杯茶?”
映初露出一丝受宠若惊的神色,而后满脸遗憾道:“承蒙王大人看得起,只是草民的妻子和女儿身体都不适,恐怕过了病气给大人。”
这时候答应王志德才是最好的,但此人观察力敏锐,人也不好糊弄,现在只是一时将他蒙骗住了,如果真跟他待久了,势必会被看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