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梁栋的儿子梁乐生?”
精致典雅的庭院中,一个中年面孔,气质凶悍的高大壮汉睁大双眼盯着梁安,如要吃人的猛兽。在他身边,则是面露苦笑的赵环真还有一个一脸无奈,气质温柔的妇人。
这人便是赵环真的弟弟赵玉真,也是梁安的舅舅。莫看他身材高大,气质凶悍犹如猛兽,实际上他是一个文官,从四品的侍讲学士。而站在赵环真身边的温柔妇人,就是他的夫人,也是梁安的舅妈萧清河。
无视舅舅凶悍的气质,梁安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躬身作揖道:“正是!外甥梁安梁乐生,见过舅舅。”
赵玉真盯着梁安看了许久,才出声道:“你和你娘长得挺像,不过也有些梁栋的样子,让我看着就有些来气……”
“你再多说一句我把你耳朵拧下来。”一旁的萧清河突然用温柔娴静的语气说出泼辣的内容打断赵玉真,呛得他一副生气却不敢吭声的模样后,走到梁安面前仔细端详了片刻,笑道:“不愧是姐姐和姐夫的儿子,果然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将来不知道会迷住多少京城的大小姐呢。”
相比于舅舅,舅妈似乎好相处些……不过应该也不是省油的灯。
瞥了一眼似乎在嘀咕什么的赵玉真,梁安谦和的笑了笑:“多谢舅妈夸赞,外甥受之有愧。”
赵玉真见他这副模样,似乎想起了什么,皱起眉头:“和你爹一样假……”
萧清河蓦地一眼看过去,似乎带着笑意的温柔眉眼里,全是冰冷的警告,顿时叫赵玉真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不敢再说。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闹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也不怕别人笑话。”赵环真叹息着插到两人中间,苦笑道:“这次来找你们,一来,是咱们太长时间没见了,我有些想你们了,所以让小安和我一起过来问候一声。二来,则是想请你们庇护一下我们母子。不过不能明着来,暗中照拂就行。”
谈到正事,一旁畏畏缩缩的赵玉真立刻抖擞了起来,沉声道:“为何要暗中照拂?纵我是柏党,他是桑党,但你乃我姐,这小家伙也是我外甥,还怕别人说三道四不成?对了,你们现在住哪?别说是客栈,哪有回娘家还住客栈的道理,早些退了来我这住。”
赵环真白了赵玉真一眼:“谁说我们住客栈的。我们住在青山宫长雅院。”
“哪?”赵玉真陡然瞪大了眼睛,一旁的萧清河也是蹙了一下眉头。
青山宫是回京述职官员及家属的临时住处,寻常人,甚至就算是达官贵人也没资格在那住!这是当今天子下令建造青山宫时定下的规矩。
赵环真梁安既然住在青山宫,那就代表他们相当于回京述职的官员家属,可是梁栋早已至仕,没有官身……
“谁安排的?”赵玉真沉声问道。
“齐大人。太子太傅齐公约大人。”
得到这个回答的赵玉真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最近又有剑拔弩张的迹象……”
沉吟了片刻后,赵玉真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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