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
见平安未动杯子,七皇子不紧不慢问道:“可是冰镇乌梅汁不合姑娘口味?我再叫下人端些别的茶水上来。”
“不必麻烦了。”平安直接开门见山,“殿下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七皇子探究似的看了一眼她薄纱下的面容,影影绰绰,只有个大抵轮廓,脸上笑意不减,“说来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只是关于那日太子溺水一事,尚有些问题想问一问姑娘,不知姑娘当时救起太子时可有发现什么不寻常之事?”
原是来探她口风了。
平安淡淡一笑,“想来十殿下应当已经找过殿下了,我有未有发现什么,十殿下难道未于殿下你说?”
“十弟的确与我讲过姑娘一些事,我却不知该不该信。”七皇子不慌不忙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接道:“姑娘想来还不知,太子他自醒来就一直挂怀着姑娘的救命之恩,口中常念叨要重谢姑娘,只奈何他身子尚未痊愈,出不得门,听闻我为案子要寻姑娘,还叫我代劳跟姑娘道一声谢。”
话中含义明显,便又是在试探她。
平安不咸不淡,“举手之劳罢了,劳得太子挂心。”
见她态度,七皇子勾了勾唇,“我看姑娘当时奋不顾身救出太子,想必与太子情谊深厚吧。”
“殿下说笑了,我本就不是北齐人,来永安之前,与太子素未谋面,谈何情深义厚?”她似笑非笑,“如果非要问个缘由,大抵是因我乃灵修之人,最是见不惯有人用歪门邪术害人性命,既然遇上了自是不能坐视不管。”
此话一出,七皇子直接沉了脸,“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讲,太子溺水一案不过是场意外,何来歪门邪术一说?”
平安懒得与他虚与委蛇下去,冷声道:“七殿下莫不是以为你的人清理了现场就不会留下一丝痕迹了?只要我想,便是没有那血坠子亦可还原那日本来情形。”
七皇子面如寒冰,眸中有杀意闪过。
平安面不改色,“我的确有意救太子,殿下不信我情有可原,不过我若存心与殿下作对的话,殿下觉着自己还能安然坐在这儿寻我问话?”
七皇子轻嗤,“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太疏宗弟子,有何本事能帮得上我?”
她语气漫不经心,“我帮不上,那神使别院那位呢?”
七皇子一惊,沉默良久,皱眉道:“他凭何要帮我?恐怕没那么简单吧,有什么条件?”
沈重黎不过是想找一枚得心应手的棋子,所谓条件大概都布在了棋局里,而她只是个传话人,哪有什么所想所需。
但这七皇子委实多疑,要不跟他提点要求,还怕他不信。
平安想了一想,道:“只希望殿下以后能念及手足之情,留二皇子一条生路。”
七皇子狐疑,”这是你的条件还是他的?”
“便当是我的。”
“只要太子活着一天,他便可能成为我最大的绊脚石,姑娘凭何觉着我该放过他?”其实这条件并非难以接受,只是他仍想试探试探对方能让步到何种程度。
不料平安听言只道:“殿下若不同意也无碍,反正这北齐的皇子多得是,也不差殿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