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
太子出事前,离得最近的就是九皇子,他深知他九哥为人敦厚,从来无心储位之争,但当眼看着九皇子被问讯,心下不免还是闪过一丝异样,皇权之下,兄弟情谊又能有几分真假?
舞阳未注意到他的失常,只着急问:“那楚轺……楚翰林可是也和七哥在一起?”
十三皇子恍然大悟,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我还以为你关心你七哥,原是为着你的情郎。”
舞阳顿时羞红了脸,急辩道:“十三哥你胡说什么,他才不是我情郎。”
十三皇子但笑不语。
舞阳愈发脸红,神态极不自然撇过脑袋,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拔高音量:“我当然是为了七哥,顺便问一问他在不在罢了,我才不想见到他,他若还在我就不过去了。”
说罢,见面前人仍一副戏谑之态,她嗔怒道:“正好六姐叫我们回去了,不与你说了!”
十三皇子笑说“慢走不送”,舞阳似有些懊悔地咬了咬牙,可话都出口了,怎能自己拂自己的颜面,只得不甘愿转身离开。
没走出几步,她忽地意识到不对劲,左右一顾,才发现身边少了个人,脚步一停,忙问:“她人呢?”
绿芜诚惶诚恐道:“我们家姑娘她,她方才说有些内急,看郡主殿下您与十三殿下聊得正高兴,不便出声打断,便自己先走了,还叫殿下不必等她,她自己识得路。”
舞阳了然点了点头,本未放在心上,可才往前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问绿芜道:“你家姑娘往哪边去的?”
绿芜小心翼翼抬手一指,不巧,正是去太金池的方向,舞阳“唔”了一声,抿嘴笑道:“这瑶华苑这般大,你家姑娘第一次来哪能将路全识得,我们还是过去寻她好了,免得她走错了地方,冲撞了什么不该冲撞的人。”
闻这话,服侍舞阳多年,深知其脾性的两名贴身侍女倒没说什么,那一路跟着几人的安乐公主的女婢却是高兴,直应和:“郡主说得是,这瑶华苑贵人众多,平安姑娘出身不高,也不知什么礼数,要是不小心冒犯了哪位贵人,怕是还要连累咱们公主。”
一番话说得毫不避讳,不仅绿芜,便连舞阳也不禁蹙了蹙眉。
舞阳虽不喜平安,但更不喜背后嚼舌根之人,登时冷了脸,“你在六姐身旁伺候多少年了?”
那女婢不明所以,却不敢不答,恭恭敬敬道:“回郡主,奴婢十岁入宫,十三便伺候在公主身侧了。”
“这么说还有些年头了。”舞阳轻嗤,“在宫里待了这么些年,还学不会管好自己的舌头,她便是出身再不高,也是你主子邀请的客人,背地里如此轻慢客人,是谁教你的规矩,公主府吗?”
听出舞阳的怒意,那女婢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不停求饶。
舞阳居高临下睨着她,“要是你在我府上,我定不会轻饶了你,不过今日看在六姐的面子上,便饶你一回。”
女婢正要磕头谢恩,不料又闻头上传来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你也不用跟着了,就在此处跪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