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一句,才接道:“去把符纸解决了,莫将人引到了这处。”
姜恒诺诺应是,世子转头又对手下道:“你再四处搜一搜,逮到人立马斩杀,不要留活口。”
很快,三人分了头离开。
见此,姜沉香心有余悸,头一转,对上平安的目光,刚要开口,只见平安沉着脸小声问道:“你进来时可有将门掩上?”
姜沉香忙点头说自己关了门的。
暴露之事也怪不得她,只怪自己处理不当,平安叹了口气,又问:“你为何会来此?”
“我是跟着——”她欲言又止,莫名有些心虚。
平安紧紧盯着她,在等她的下言。
姜沉香嘴唇翕动,嗫嚅半晌,才终于开口道:“平安姑娘,你让我不要将酒肆之事说给别人听,我真的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绿芜也很听话,没与人提起过。”
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听得平安有些纳闷,很快便又闻她道:
“但是我在府里见到了姜恒,就在我兄长的院子里。”她抿了抿唇,“我担心兄长被那奸人所惑,不分好坏,本想着今夜找兄长说清原委,可夜里却见兄长偷偷摸摸出了府。”
听到这儿,平安顿时脸色大变,“你是跟着你兄长来到这的?”
姜沉香点了点头,随后又张了张嘴,似乎想要为自己兄长辩解几句。
平安却哪还有心思听她解释,想起进来时身后的异动,她暗道不妙,拉着人便一起起了身,“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
进来时走得是上面,轮到走下面,平安只得指望姜沉香能挑个快一些的路线。
姜沉香倒是比她有方向感,很快便带着她找到了大门。
一路上未被瞧见,很是顺利,平安正有些起疑,谁知大门却在这时吱呀一声,缓缓打了开。
姜沉香心头直跳,来不及闪躲,平安立时拽着她,两人飞快藏到身侧一株杏木之后。
这杏树树干不算粗壮,要藏下两个人有些捉襟见肘,好在因久未打理,周围草木生得十分杂乱,阴暗之中,若不仔细查看,勉强也能躲一时。
姜沉香人虽到了树后,眼睛却仍不住地往门口瞟,待看到进门之人后,脸色立马一变,刚要出声,被平安又捂了嘴,这才犹犹豫豫看了平安一眼,不敢再有所动作。
看她如此冲动易误事,平安干脆施了个噤声术,等她彻底老实下来,这才屏息凝神看向进宅子的那个人。
能让姜沉香有如此大反应,来人是姜文海无异。
可看到目不斜视走进来的姜文海,平安又觉十分怪异,明明模样还是那模样,气质却像换了个人,俨与之前所见的姜文海不同。
姜沉香正满脸惊疑望着平安,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不能张口说话了,急得抓耳挠腮,扯了扯平安的袖子,瞪圆了双眼,无声询问。
便在此时,姜文海突然转过脸来,动作僵硬,如同被人操控的傀儡,一双眼直勾勾盯向她们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