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又问了句:“那你与沈重黎关系如何?”
闻言,萧景舟怔愣一瞬,“你是说神武骑统领沈重黎?”
平安点头。
“他常年在神殿当值,我与他并无来往。”说罢,看她仍一瞬不瞬看着自己,似乎对这话题很感兴趣,萧景舟接道:“听闻他与沈家关系也不好,自离了沈家,就再未听说有回去过,便是沈珩也少有提起他。”
沈重黎与沈家的嫌隙明眼人都瞧得出,毕竟和他共事多年,平安自也知道一二,但他如今身份贵重,沈家竟也好似故意拉开距离,不提起他,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她又问起缘由,萧景舟摇头:“他们沈家之事,我从不过问。”
平安顿时失了兴味,又回到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一路上萧景舟寻了好些话题,但大多数时候都在自说自话。
直至车外传来热闹的声响,平安掀帘子一瞧,却见马车未到玉门山下,先到了城门之下,她愣了一愣,明白过来了,乜向对面之人,“你吩咐的?”
萧景舟矢口否认:“我未曾吩咐,肯定是车夫弄错了,我明是叫他先送你回太疏宗。”
说得煞有其事,平安却半分不信他的鬼话,冷了声:“既然世子先到了,便请世子下车吧。”
不知是不是因她未发大火,对方居然开始得寸进尺起来:“你看既然都到城外了,不如和我一起——”
“宗门诸事繁忙,不宜久留,何况我想萧世子定也还是有要事要处理的,可莫耽搁了,惹得上头不快。”当众杀了个侯爵之子,即使他身份地位再特殊,也是要去给个交代的。
萧景舟一哽,只得遗憾下了车。
人一走,平安立马吩咐车夫离开,车轮调转,远离喧嚣。
车内恢复安静,平安忽地又想起那陶谦之来,刚才两人相隔不近,可依稀能看到他气色虽恢复如常,但身上的邪气倒越发盛了,外强中干,想来也活不过几日了。
她低头瞧了眼手腕上的红线,已近肘窝,亟待解决。
平安唤了声玄乌,声音不大,不知跟在什么地方的小家伙却很快从车窗钻了进来,“姑娘,找我何事?”
她问道:“若不是鸟妖,这情丝结可否能转去别的妖物身上?”
“也是可以的,只是不是鸟兽,不能完全把握成功,若是失败,或还会伤其自身。”
听它说完,平安想了一想,转头又吩咐车夫折回圣京城。
玄乌听她要去圣京,登时激动起来:“姑娘莫不是想通了,要去那楼里瞧瞧?”
平安不理会它,它却自顾自喋喋不休:“我知道那满是男人的小楼在何处,不如进了城我便带你看看,保管姑娘满意——”
“好了。”平安揉着太阳穴打断它,“你可以滚了。”
小家伙委屈极了,可一对上平安的冷眼,断然不敢再造次,一溜烟逃出了车窗。
马车进了城,外间便传来车夫的询问:“姑娘准备去何处下榻?”
“去靖康街的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