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连串措手不及的突发状况,平安刚想寻个地方坐下休憩片刻,一转头看到不远处的晏序川正为自己包扎伤口,手法极是娴熟,像是惯常之事,她不由纳闷,晏氏百年望族,即便隐退朝堂,也不至没落到让自家的少爷时常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吧。
她缓缓走过去,“可需要我帮忙?”
晏序川抬头,睨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刚才可不见你如此好心。”
知他又在指船尾楼的事,平安耸了耸肩,“我也就随口一问。”
对方不欲理会她,咬住布条一头,用另一头缠了死结,方慢悠悠开口:“若是大壮一直清醒不过来,你打算怎么办?”
平安在他旁边坐下,答非所问:“刚才我问过师姐,她也说无法施用术法,你可有想过这是为何?”
晏序川若有所思一阵,“莫非是受毒物影响?”
平安不置可否,继续问道:“你觉着这海上的毒雾是从何而来?”
晏序川一瞬不瞬瞧着她,许是心里有了猜测,却未开口言明。
平安与他对视一眼,弯了弯嘴角,“从船上中毒者的情况看来,这毒雾的毒性明显比大壮口中那些村里人中的毒毒性更厉害,说明我们离散发出毒雾的地方越来越近了。”
“你怎就能肯定,这毒雾一定是九潏山散发出来的?”晏序川剑眉一蹙。
“我不能肯定。”平安收敛几分笑意,“不过是想到了丹蓇草之毒。”
听到这,晏序川越发疑惑,“有何干系?”
“从大壮与那些村里人的毒发情形来看,他们几乎每次发作都是起雾天,可见雾气的毒性与丹蓇草的毒性能相辅相成,”说着,她转头看向他,眸中满是笃定,“两种毒性相辅相成的情况极其微少,除非它们本就长时间相融相生,大壮说丹蓇草乃是村里人从九潏山带去村子的,那毒雾从九潏山散发出的可能性就极大。”
晏序川其实本就未怀疑过她的话,闻言了然般点了点头,倒是身后传来一道惊疑声:“照你这样说,若这九潏山的毒雾影响我们使用术法,那我们进去不是必死无疑?”
平安转头,看到不知何时到了近身的郭曼青,一哂,“师姐莫不是怕了?”
郭曼青嗫嚅片刻,“来都来了,岂会怕?”
九潏山的凶险从大壮口中可见一斑,但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怪物,却还是未知,未知往往比已知更怵人。
平安收回视线,垂眸蹙了蹙眉,“我觉着我们此时无法动用术法可能不是因为毒雾,要真是因毒雾的话,那我们在村子时应当也会受一些影响,可那时我们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不料,她说完自己的猜测,郭曼青更加忧愁,“不是因为毒雾难不成是因九潏山?”那可比想象的还要糟。
“或是因它的结界影响,我听说一些妖兽为防入侵者都会在巢穴在设下影响灵力波动的结界,以此警告对其有威胁的外来者,但过了那道结界便不起作用了。”
说罢,平安叹了叹气,“不过我也只是有所耳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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