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对方言语里明显的不屑,平安觉着自己受到了歧视,气不过伸了伸脖子,欲据理力争,可脑子转了半天,发现自己身上还真找不到有价值的玩意儿。
她努了努嘴,强词夺理道:“你既觉得我身上没有值当的东西,还将我带回来做甚?”
男人对着她手中的匣子一挑手指,匣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火蟾之卵与她带来的赭鳞珠一同装了回去,然后落去原位。
“唉?”平安的目光随匣子而去,怏怏不平道:“赭鳞珠是我带来的,即便以前是你们碧落斋之物,那也算是我替你们寻回来的,你说取回就取回,怎地连句感谢话都没有?”
闻言,男人冷声敷衍:“多谢。”
平安一噎,半晌找不到话说。
如今线索没问出,赭鳞珠还赔了进去,她气闷一阵,见男人仍在往上走,又跟上去道:“你既不要我身上的东西,那说说,还有什么能入你的目?”
男人不答反问:“你额上的纹路是从何时开始出现的?”
平安错愕,不明白他为何问及这个,算了算从她醒来至今,“约莫两年前。”
说罢,她又试探问:“莫非斋主连我脸上的纹路何来也知道?”
男人不置可否,也未再给她瞧匣子里奇奇怪怪的玩意儿,一路行至顶端,方回头对平安道:“上来。”
平安狐疑,提步与他并肩,细嗅到他的身上一股熟悉的淡淡气味,正要说话,脚下的板子骤然晃动,慢慢上升,两人随之穿过雕刻精致的屋顶,转瞬间,眼前场景一变。
陈木古楼消失,目之所及皆琉璃玉柱堆砌,富丽堂皇不似真实景象。
平安暗暗咋舌,一千两白银看来真不是随口来的。
她低头瞧了瞧脚下,才发现两人正站在水面上,走动间还能看到水面泛起的丝丝涟漪。
此处依旧摆放着许多匣子,精美程度又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平安亦步亦趋跟在男人身后,不过多时,四周水面冒出许多青皮小妖,纷纷涌到两人脚边,好些个如争宠的家猫般不停用脑袋蹭男人的小腿,结果被男人一脚踹开,“去将箱子搬来。”
小妖们吞声忍泪,然后全部又匿于水中。
与此同时,男人一脚腾空,竟踩着无形的楼梯往上走去,平安正欲跟上,面前水面上突然冒出一个巨大的箱子,挡住她的去路。
须臾过后,青皮小妖随着箱底露出头颅,待箱子全然浮出水面,才吱吱咯咯四散跑开。
平安听不懂它们的语言,视线刚收回来,斋主不知何时已取了个色彩斑斓的琉璃匣子走了下来。
“三年前,有人在我这儿存放了一样东西,”他睨了眼箱子,“是给你的。”
“给我?”平安怔然,四年前,是在她死后还是死前?
若是死前,那便是留给曦姀的,若是死后,那可能就与原身有关,她一时间心乱如麻,看了看箱子,又抬头看向斋主,“可否能告诉我是谁存放在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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