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
平安哭笑不得,“你瞧着我便是那般喜欢与人结仇的人?”
晏序川面上不置可否,心里却暗道,以她那个惯爱多管闲事的性子,还真不好说。
“其实也不难猜测,你想想陶碧章想请我们做什么?自然是救他儿子,那这群人的目的就显而易见,阻止我们去救陶谦之,背后指使的人昭然若揭。”说着,她勾了勾唇,“谁不想要陶谦之活下来,就是谁。”
“所以你是想将计就计?”
见她笑而不语,晏序川忍不住泼冷水道:“别高兴得太早,说不定那人压根就没准备让我们知道他是谁,骗我们出来不过是想杀人灭口。”
平安笑意盈盈,“这不是有你在,我相信你,别说三个凶犯,来十个都能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晏序川嘴角一抽,“你倒是看得起我。”
说话间,车外的喧闹愈渐远去,平安掀开车帘往外一看,马车竟已出了城。
她佯装讶异,问车下几人道:“这陶府怎地越走越偏了?”
刀疤男面不改色,“我们老爷在城外别院,二位无需担心,再过一会儿就到了。”
平安像是信了他的话,放下帘子又坐了回去。
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的晏序川眸中泛起一丝玩味,“看来真是要杀我们灭口了。”
平安依旧泰然自若,事不关己般对他道:“我瞧他们身上的刀看上去颇有些锋利,待会儿你可要小心了。”
晏序川不甘示弱,“放心,要是实在打不过了,推你去挡刀就行。”
话是这般说着,可当马车骤然一停,忽然一把大刀捅进车棚,他下意识就将平安推了开。
这群凶犯竟也是不讲道理,说动手就动手,甚至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平安后背猛地磕在车厢上,来不及喊疼,紧接着又一把刀砍了进来,力气之大,直接将旁壁砍出了一条一指多宽的缝隙。
透过缝隙,外面人瞧见里面的状况,刀一横,割破棚布,直指平安而去。
晏序川见状,忙拽了她一把,险险避开刀锋,然后拉着她跳出马车。
一下了车,平安看向凶神恶煞的三个大汉,问道:“你们受何人指使?为何要杀我们?”
“将死之人,没资格知道。”说罢,刀疤男一挥手,另两人立马提着刀将两人团团围住。
三人皆有些功力在身,晏序川自知赤手肉搏恐没什么胜算,正准备动用灵力,一只柔荑伸来,阻止道:“触犯门规,可能会取消春试资格。”
晏序川微微一怔,倒是忘了这一茬,他反应过来,忽感觉身后劈来一记刀风,反手一把抓住覆在手背上的柔荑,拉着人往旁边躲开,都来不及喘息,面前立时又迎来一刀。
两人慌乱躲闪着利刃,与三个凶犯缠斗了一阵,均有些吃力,晏序川气喘吁吁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等下我拖住他们,你先跑。”
平安一口否决:“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难得能从她嘴里听到一句人话,他心底刚有点触动,只闻她又道:“一个人回去不好同师姐交代。”
他俨然真生出了一股拿她挡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