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这么说来他们进山只是巧合?
平安沉吟片刻,又问:“那晚他如何对你下的手,你可还记得?”
“不记得了。”敷衍过去,萧景舟欲寻些别的话头,不想刚准备开口,只闻她又抢问道:“你与六皇子可熟悉?”
这下他可算明白,原她来诗会是冲着六皇子而来。
萧景舟心里极是不爽快,宫里头的皇子公主就没有他没得罪过的,那六皇子与他最是不对付,常常在老皇帝面前指桑骂槐,他不乐意从她口中听到关于六那人的任何事,冷冷淡淡回了句“不熟”。
平安半信半疑,“我记得你常常入宫。”
萧景舟的身份在大燕委实特殊,自小就同那些未授封的皇子公主一样,可自由出入宫闱,也便是因此,所以才对他的身份存有颇多猜疑。
“我只是儿时常常进宫,与那六皇子没见过几面。”说着,他面露不屑,“我与那死去的太子倒是挺熟,你可想听听?”
平安看出他就是故意在唱反调,想来也问不出什么来,驻足道:“我们还是去诗会吧。”
萧景舟显然也不爱听她的问话,这次倒没再四处乱窜,领着她直接踏过了一处垂花门,很快来到视野辽阔处。
远处湖泊漫来几缕清风,湖面上木廊水榭,阴映在碧水翠绿中,甚是秀丽壮观。
廊下岸边横着数条小舟,皆刻有龙纹在身,船上已坐上了桨夫,看模样,一会儿恐还有一场龙舟赛助兴。
沿木廊望去,直通向水榭楼阁,榭下几排竹帘相隔,隐约瞧着里头已坐了许多人。
他们出了垂花门,旁边便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世子爷里面请。”
那太监行了礼在前引路,不一会儿又迎上高大魁梧的男人,见到萧景舟,先是诧异了一瞬,随后堆出一脸虚假的笑来,“子舷今日竟也来了,公主要是知道你肯赏脸过来,只怕要高兴得合不拢嘴,我这便带你去见见她。”
“不用麻烦了。”萧景舟满面冷漠,“我就过来坐坐。”
男人笑意不变,领着他一路走到竹帘榭下,正要进去,平安却被拦了下来,下人没有入席的资格。
萧景舟发现她没跟上,一把拉住她,语出惊人:“这是我的贴身侍女,需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公子少爷身边惯来跟的是小厮书童,何曾见过带着女婢到处跑的?
此话一出,席里席外皆震惊不已,不过就是着无法无天的性子,什么荒唐事没干过,这么一想,倒也不觉得这有多荒唐了。
男人瞪了那拦下平安的仆从一眼,忙说道:“子舷高兴带谁进去都可。”
然后,萧景舟不仅拉着平安入了席,还让下人搬来小凳,就落在他身旁,里面已坐着的公子少爷看着两人神色各异,唯先前与他一道前来那几个狐朋狗友,调侃道:“到底是我们萧世子,想做甚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