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邪气缠身?”陶谦之冷哂,半点不信她的鬼话,在他看来,眼前这举止怪异的女子比那邪魔还可恨。
他鼻腔的血将将止住,没去接那杯酒,“你这毒妇究竟要做甚?”
平安显然也没指望能唬住他,见他不接酒也不觉尴尬,徐徐道:“说来也是赶了巧,我二人本是想与陶公子你认识认识,不想竟遇到这种事,这认识是认识了,却也将你给得罪了。”
她倒是知道自己得罪了人,可脸上哪有半点得罪人的歉意?
“所谓不打不相识,要不陶公子你宽宏大量,就当咱们认识的方式特别了些?”
见她说着竟还举起了酒杯,陶谦之眼神越发冷,“如今才想讨好我,怕是晚了。”
平安面色不改,“没关系,来日方长,我相信陶公子总有一天会知道我的一片好意。”说罢,自己将酒喝下了肚。
陶谦之真是一点摸不透她的路数,正心烦意乱着,门口忽涌进来几个姑娘,不料平安见状,忙将人喊了过来,说道:“快,好生伺候着陶公子,可莫怠慢了他。”
莺莺燕燕近身,换作平常,他自是欢喜,可这会儿他哪还有寻欢作乐的心思,将美人们一一喝退,怒目转向平安:“你到底是何意?”
“怎么,这些小娘子公子不满意?”平安一脸无辜,“我既放跑了你要的姑娘,自然要多寻几个赔给你,你若不满意,我叫他们再给你多叫几个来?”
陶谦之脸黑如炭,“放走了老子喜欢的姑娘,你就想用这么几个庸脂俗粉来赔?我告诉你,我陶谦之看上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言外之意,他们能帮得了那姑娘一时,却帮不了一世。
“外面的姑娘哪有楼里的会伺候人,公子又何必非要强人所难?”平安嘴角泛着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公子要还是执意不肯收下这份赔礼,那我也是有办法在官兵来之前,让你心甘情愿收下的。”
他愕然一怔,“你怎知我报了官……”
“算着时间,官兵应当也快来了。”晏序川突然开口,提醒了她一句。
“你们……”陶谦之不敢置信看着两人,忽地心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紧接着吐血倒在了桌上。
人刚晕过去,霎时间,那老鸨带着一行佩刀的官兵闯了进来,官兵们瞧见晕倒的陶谦之,顿时将矛头指向二人,俨然将两人当成了罪魁祸首。
平安与晏序川相视一眼,骤然起身,退到窗台前,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众人想要阻止已是不及,只见两人很快没入了夜色之中。
陶谦之的身份摆在那儿,若是放跑了二人,他们只怕没法交代,一行人快速下楼追去,可哪还瞧得见半个人影。
“你何时给他下了药?”
离了花楼,灯火辉煌的街道热闹非凡,晏序川的问话在喧闹中不甚真切,平安目不转睛盯着前头回了句“没有”。
晏序川困惑:“那他为何突然吐了血?”
“他邪气缠身,气已攻心。”
晏序川讶异,“那竟不是你胡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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