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平安看似笑意盈盈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姑娘,大侠,二位好汉,就饶了我这一回,饶了我这一回……”老鸨一下跪趴在二人脚下,连连告饶。
“这姑娘我今日是救定了。”平安直起腰来,“你若觉得害怕,可现在就去里面告知那什么陶公子,就说他要是不服气,大可来找我算账。”
一听这话,趴在地上的女人心中冷笑,看来这两人还真是不知死活的刺头,京都之地,竟还敢明目张胆叫嚣权贵,嫌命太长。
她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定要叫这两人好看,面上却依旧一副畏缩模样,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诺诺应着就要往里走。
见此,刚才那险些遭了毒手的姑娘抱着疼痛的身体走到平安身旁,小声道:“二位恩人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可那陶谦之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牲,仗着自己身份为非作歹已不是一两日,两位恩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不知其厉害,莫要因为我害了性命,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此话一出,不想平安不仅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还叫住了仓皇欲跑的老鸨,“你等等。”
老鸨莫不敢不停,回过身来,“姑,姑娘,还有何吩咐?”
平安一脚踏上了台阶,“我这人自来不喜等人,不如我亲自过去找他,请他算账。”
上赶着去找死,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行径叫一众人呆若木鸡。
晏序川一时也摸不透她的想法,跟在她身后问道:“你究竟要做甚?”
“找那陶公子帮个小忙。”平安回头呲了呲牙,“你瞧不出来?”
这般嚣张至极的请人帮忙方式,他还真瞧不出来。
老鸨在前头哆哆嗦嗦领着路,平安漫不经心问道:“你们口中那个什么陶公子,应当就是大燕礼部侍郎家的大公子陶谦之吧?”
“是,是……”老鸨在拐角处躬身道,“姑娘……这边请。”
“那陶谦之可是很爱来你们楼里?”平安又问。
老鸨老实回答:“秦楼楚馆,花街柳巷,这城里头叫得上名儿的地方,陶公子都爱去。”
“一个人?”
“有时一个人,有时会带上三五个其他公子。”
平安了然般轻“哦”了声,忽觉得这楼里弯弯绕绕的走得不耐烦了,脚步一停,“这路我走得有些累了,要不你去叫他过来见我?”
这话说得简直大言不惭,老鸨险些又摔一跤,嘴里的血还淌着,合不拢嘴地看着她。
平安眯萋着眼,“怎么,难道需要我这位晏公子陪你一起去?”
老鸨一见晏序川就犯怵,真是对平安这副狐假虎威的样子恨得牙痒痒,可又不敢忤逆了她,忙喊人道:“还不快给几位贵客准备间上房。”
“无需麻烦,”平安噙着笑就近推了个门进去,恰好里面没有人,“这间就不错,刚刚好,莫叫陶公子寻过来时也累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