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以夸下海口换来墨知许一个承诺,承诺她在棋局结束后可以任意提一个要求。
这彩头要得十分没脸没皮,毕竟任意一个要求是什么都有可能,她原以为对方会拒绝,不想墨知许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就同意了。
得了承诺,平安自是不敢马虎,出于良心考虑,她让了先,可看着对方落子布石,她隐隐生出一股熟悉之感。
未过多久,她便找出那股熟悉感自何而来,这墨掌门的棋艺简直与贺知霄可谓不相上下,都无需她多动脑子,轻轻松松就能赢下一局。
许是赢得过于轻易,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见墨知许深皱着眉,仿佛能叫她瞧见贺知霄输棋时的模样,她颇为尴感慨,以手支颐,坐等对方数子认输。
墨知许自也不是个输不起的人,反应良久,终愿赌服输,让她提要求。
“我要参加春试。”平安直截了当。
墨知许看着她,“只这个?”
“只这个。”
他一笑,“你想参加便参加,先前上擂台不也是为了这个,擂台都上了,我岂还会拦着你?”
看他同意得如此轻易,平安顿觉自己还是亏了。
更亏的是,她刚欲起身告辞,墨知许竟不打算放过她,“且再同我下一局。”
之后,她陪墨知许在水亭中坐了一上午,一局之后还有一局,若不是她急中生智,用对付贺知霄的办法偷偷让了棋,让他赢回一场,恐还要坐上一下午。
顺利得了春试名额,平安可算安下心,便又回到了藏书阁日常。
高文见她才没消停了几日,又跑回来啃书,十分瞧不惯,踹了踹她,问道:“银谕教与我说你要参加春试?”
平安一双眼没离开过书,点头以示回应。
“队伍可找好了?”
“队伍?”她翻到下一页,“什么队伍?”
高文嘴一抽,“春试的情况都没弄清楚你就敢参加,不想要小命了?”
他这话说得其实夸张了些,丢命倒不至于,可缺胳膊少腿的事却是常有之,历届总有那么几个愣头青会在里面吃教训。
平安倒也不是没把春试放在心上,她抬了抬手上的书册,“我这不是正在了解情况。”
高文这才看清她手里拿的是本太疏宗门史籍,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沉默半晌,他又道:“那你可看出什么了?”
平安摇头,“书上关于春试的记载不多,都是寥寥几笔带过。”
闻言,高文像是一下子找回了底气,弯腰一把将书抢走,“那还有何好看?有这闲工夫,不如多去问问曾参加过春试的师兄师姐,再寻个好点的队伍,莫刚进去就被淘汰出来,要如此,可莫要说你认识我,我可丢不起那人。”
“师兄师姐都忙着修炼,哪有空理会我?”说着,平安起身,冲他呲了呲牙,“说起来,我刚才在书里瞧见,甘平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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