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起身道:“不行,我看我还是进山一趟,师兄他们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实在放不下心。”
平安欲叫住她,不想未来得及开口,郭曼青已然行至门口,边走还边对她道:“师妹你留下来,若是师兄他们回来也好留个口信,省得他们又进了山。”
她话刚说完,屋外骤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听到动静,屋内其余人也纷纷出了门,远远的便见一队人马踏着暮色而至。
是萧景舟的几个属下。
马队后面却不见其他人影。
马匹靠近,领头之人的马鞍后还驮着一人,瞧身形约莫时个女子,见到萧景舟,他当即翻身下马,拎起女子走到他们跟前,“主子,属下在山里瞧见您的坐骑,奈何没能追回,但在途中遇到这名女子,鬼鬼祟祟跟在咱们后面,就将她带了回来,听凭主子发落。”
女子一身素白的衣裳,从始至终低着头,似怕极了般,身子不住发着抖。
萧景舟乜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抬起头来。”
女子战战兢兢抬起面来,一张如雪中红梅般的美艳面容,霎时与不久前平安几人在溪水边看到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
平安一惊,正欲开口问话,身后突地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喊:“妖怪,她就是那妖怪……”
女子慌忙摇头,泫然欲泣,“我不是,我不是妖怪。”
随着她动作,空气中传来细微的响声,平安视线落在她脖子上挂着的银项圈上,只见项圈下坠着三个滚圆的铃铛,似与之前系在驴子身上的那串极为相似。
“你是何人?”平安问道。
女子倒是会审时度势,先看了看萧景舟,才缓缓答:“小女子名叫姜沉香,是邑州香陵人士,几日前随祖母前往邳城探亲,不料半道上遇到一股妖风,将我与祖母的马车刮落山崖,再醒来不知为何就到了这山上。”
邑州乃北齐边陲,前往邳城的确有可能路过此处,她身上衣着虽素净,但从衣服纹样上倒也能看出是北齐常用的样式。
“那你为何不下山?”
闻说这话,女子顷刻梨花带雨,“我怎么不想,可我走不出去,被困在山里这两日,我一直在尝试下山,可不知道为何,每回当我感觉就快要到山底时,面前就会莫名其妙出现许多岔路,每条路都会拐回山里。
美人落泪,最是楚楚动人,惹人垂怜,便是同为女子的平安与郭曼青两人瞧着也有些动容。
唯那觉得她是妖物的江湖骗子见众人神色均变了变,悄悄凑到平安身边,低声道:“姑娘,看来这妖物功法不浅,颇会迷惑人,切莫被她的皮囊骗了。”
平安不喜他靠近,未搭理他,朝前走了两步,继续问道:“你可瞧清了那抓你的妖物长什么样?”
女子摆了摆头,“它只将我丢进了山里,再未出现。”
平安目光再次落在脖颈之上,“不知姑娘所戴项圈从何而来?”
闻言,女子抬手摸了摸脖子,蹙了蹙眉,“我也不记得了,好像是祖母所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