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一只手覆在孩子头顶,似无声中抚平他外泄的情绪。
“我听你说得如此邪乎,却有一事不明。”她看向男人,疑惑问道:“你说这山里若真有吃人的妖怪,怎生没将这孩子吃了去?”
三番两次遭平安拆了台,男人颇有些害怕她般,拭了拭额间的虚汗,“许是那妖怪还未发现他。”
“我瞧这小家伙只怕在山里生活了不少时日,这么大个活人整日在它眼皮子底下乱窜,它都发现不了?”平安冷冷一笑,“你莫不是想说它还挑食,对没几两肉的孩子不感兴趣?”
男人一噎,面染一丝慌乱,“也可能是它不常出现,只偶尔出来猎食。”
平安顺势道:“那有没有可能它根本不住在此山,便是跟着人进的山?”
她这话说得别有深意,幂篱下一双眼似笑非笑直盯着他,男人心虚般移了移视线,“也有,有可能。”
不料他话音刚落,萧景舟眯起双眼看向他,“这么说来,这山里不一定有妖物?”
闻言,男人立马转过头去,急表忠诚:“官爷,那些传言我都是听山下路人所说,句句属实,断不敢有半句虚言。”
萧景舟何等嚣张乖戾,就算男人说得头头是道,他只是咧嘴一笑,一鞭子挥过去,再次圈住男人的脖颈,将脑袋拉到自己跟前,低声道:“我不管这山里有没有妖怪,但今日你必须给我捉出一只妖来,若叫本大爷在那群太疏宗门生面前丢了脸,本大爷就先剥了你这张皮。”
寒冬腊月里,男人只觉耳里的字字句句比迎面的冷风还要刺骨,双腿一抖,险些一个不稳又跪了下去。
他哭丧着脸,打着颤道:“官,官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人吧,小人委实学艺不精,对付不了那妖怪。”
话到这份上,他也不敢再隐瞒什么,讪讪又道:“其实小人根本没拜过什么高人,就会些偷学来的障眼法,骗骗寻常人尚可,却万不敢糊弄官爷您,求官爷恕罪,求官爷恕罪。”
萧景舟耳里从来不听“恕罪”二字,平安以为他又要发作,不料他未置可否,反倒将目光投向了自己,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问道:“那她你可对付得了?”
无论先前,还是现下,平安瞧得出小魔王对太疏宗敌意颇深,也不知是什么仇什么怨,挑衅不够,这会儿直接大言不惭要对付她了。
男人循着他视线一望,顿时面露难色,莫说他没什么本事,即便他有功力在身,也万不敢得罪太疏宗的人,“官爷,这太疏宗并非好招惹……”
瞧他畏畏缩缩的模样,萧景舟早已生厌,不待他说完,一脚踹在他心口处,直将人踹出几尺远,冷嗤道:“没用的东西。”
男人仰倒在地,许是被踢狠了,捂着胸口面色狰狞,狼狈至极。
平安漫不经心看着戏,直看到萧景舟策马向她走了来,方才启唇:“奉劝阁下还是不要离我太近,我可不像我的其他师兄师姐那般好脾气。”
她非内门弟子,可不一定会遵守门规。
但萧景舟岂是会被三言两语喝退的主儿,偏是不信那个邪,不仅挨近了她,险些就差驾马往她脸上蹬了,露出一脸嚣张的笑容,“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脾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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