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聚魂灯可以无需魂引。
平安嘴角勾起一抹薄笑,“做魂引,只我们几人够吗?”
她表现得委实太过从容,竟丝毫没有将死之人的恐慌与挣扎。
许渊很是不喜,不喜她那副气定神闲仿若早已洞悉一切的模样,他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撕毁道貌岸然的虚伪面具后,不再掩藏本性,“只你们几人当然不够。”
说着,他仰头向上望去,“你可知这是哪儿?”
平安随他视线而去,只见他们头顶的石壁上触目惊心画满了血色的符文,虽已干涸,但那若有若无的铁锈味似还在空气中弥漫。
见状,平安瞥了眼柳父手中尚不知生死的袁老爷,恍然明白了先前袁老爷房里的那股血腥气从何而来。
“这里便是他袁家的运脉,过了今夜,这整座府邸将不复存在,这府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成为我的魂引。”
许渊笑了起来,容色疯狂而狰狞,“而你们不过是我用来炼阵的祭品,以灵修者的魂力做为拘魂阵阵引,最合适不过。”
“你竟是想让整个袁府为之陪葬。”平安眸色一冷,“你可知拘魂阵邪气难控,一着不慎会殃及这方圆几十里的无辜百姓?”
“那又如何?”他轻嗤,“我既走到这一步,难道还会在乎这些?”
说罢,他显然不欲再与她多废话,只吩咐柳父将袁老爷也绑上高台,催促道:“丑时将至,莫要再耽搁时间。”
平安手中握着绳结,睨着柳父娴熟的动作,又开口:“我既然在劫难逃了,可否能再问几个问题?”
许渊面带犹疑,不置可否。
平安哂笑,“连我的魂魄都将要被做成阵引,你难不成还怕我下了地狱去冥司告你的状?”
先莫说这世上有没有冥司,即便有,做了阵引的魂魄也只有一个下场——魂飞魄散,如何能去告他的状?
许渊舒眉道:“你问。”
“你与他是在何时何地如何结识的?”
尽管这话并未言明“他”是谁,许渊仍立马心领神会。
与“他”共用一具躯壳时,他的意识多时是被“他”所霸占,如今夺回身体主导权,他倒也不避讳承认“他”的存在。
“三年前,我听闻清墟之地有宝物可助人功法大增,于是去了清墟,在那儿与他结识,他无法轻易离开清墟,便进了我的肉体,我们各取所需。”
平安闻言一怔,她不知太疏宗这灵测之境是否与外界相通,不然三年前未免巧合了些。
“他可有说过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清墟吗?”她又问。
“我从不过问他的事。”
说这话时,他面上虽无甚波澜,但平安却捕捉到另一层含义——他只怕是无权过问。
魔族眼里可没有是非平等,若以献祭肉体满足自身贪欲,那便等同于出卖灵魂甘愿为魔族之奴仆,奴隶何来权利过问主人之事?
想来从他身上也套不出什么有用信息了,平安换了个问题,“我的另外两个同伴在何处?”
“你放心,我派人给他们透露说你去了别院,这会儿他们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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