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落回正题:“你们对上刑……那心魔了?”
魔化的刑渊她是见识过的,以二人的力量应远不够与他抗衡才对。
“没有。”霍云希摇了摇头,“说来也奇怪,我找到姑娘你时,那幻境中的怪物忽然之间全都静止不动了,也没伤我分毫。”
闻言,平安陷入沉思,难道是太疏宗的人从中干预了?
灵测会试过程太疏宗的人不可能不关注,会试中有心魔闯入,这事可大可小,他们若派了人进来,倒也不是不可能。
一席交谈后,她渐渐理清了思绪,却仍还有一件需确认的事——魔化的刑渊是否也逃出了鬼域。
思及此,她再次掀开被褥,欲下床,谁知刚起了动作,周身的疼痛加剧,险些没扶稳跌下了床。
霍云希见状,忙又将她按了回去,紧张道:“都说了你需要好好静养,不宜乱动。”
平安嘶吟着一笑,“我身上哪有伤?”
她身上的确不见伤痕,霍云希却知道她当时伤得有多重,寻到她时,她身上的衣衫几乎被鲜血染得不见一处干净的地方,想要扶起她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出了鬼域后,她周身的伤口虽消失了,但那血染的衣裳仍在,历历在目。
霍云希神色微黯,声音跟着沉了沉,“总之,我会在这守着你,在你完全恢复之前,不能随便下榻。”不容拒绝的语气。
晏序川在一旁笑着出声:“你都不知,她这一路有多紧张,生怕你醒不过来,我看你就安心养伤吧,柳氏那边的情况我会留意着,无需你操心。”
平安无法,只能躺了回去,哪知头一挨上枕头,便觉得浑身乏力,慢慢的,一股困意袭来,就又合上了眼。
昏昏沉沉中不知又睡了多久,她在口干舌燥中醒来,却见外面已然入夜。
房内燃着一点昏黄的烛火,平安的视线寻着光源而去,只见檀木桌案上,一根白蜡熔去了一半,而火光之下趴伏着一人,正是说要守着她的霍云希。
平安哑然失笑,坐起身子,感觉痛感已不似早前那般严重,便悄悄下了床,刚从椸架上取了件长衫披在昏睡在桌案前的人身上,提起旁边的茶壶正要给自己倒杯茶水,不料外间骤然响起一阵敲打吵闹声,直将人从睡梦中吓醒过来。
睁开惺忪睡眼,霍云希看到身旁的平安,诧异道:“你渴了吗,怎地不叫醒我?”
平安想说自己手脚还能用,耳畔却不断传来屋外的响动,她转头,瞧见外面不一会儿工夫就已灯火通明,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便放下茶杯,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刚踏出房门,旁边屋子里晏序川也恰好走了出来,两人相顾一眼,心照不宣,晏序川立马拉住一个急匆匆的袁府仆从问道:“发生了何事?”
“梦溪阁,少爷的书房走水了。”
平安忙问:“那你们少爷可在里面?”
“听前院说,少爷就是被困在了火里,这不才要我们赶紧去帮忙。”
闻说这话,两人神色同时一沉。
早上柳氏才出了事,这夜里袁弘璋就跟着出事,世上哪会有这般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