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平安点头,“那就好。”
“姑娘你为何不一同上船,也好护一护霍姑娘,以防有个什么闪失。”刘妈妈疑惑道。
“花魁尚未选出来,那邪祟应当不会在船上就出手。”说着,平安眼含深意,“何况我护得了她一时,却护不了她一世,这场测验总还要她自己通过才最好。”
后面的话,她说得小声,刘妈妈听不真切,不住询问:“姑娘在说什么,什么测验?”
“没什么,我去别的地方瞧瞧。”说完,她便挤出人群,身影没入黑暗中。
霍云希到底是大家小姐,才情斐然,花船上琴音一起,霎时惊艳四座,一曲《花莫啼》,明是刘妈妈特意选的有名艳曲儿,经她之手却弹出了风尘女子的不幸悲凄之情,婉转于河廊之间,悠远深长。
平安行到中途,往河里一望,见她那花船首尾竟已盈满掷果,颇有些惊讶。
恰在这时,旁边忽传来个熟悉的声音:“看来她也有些作用。”
平安头也未回,笑道:“怎么,难不成还是觉得亏了,要找我讨要之前欠下的,抑或是想通了,想再同我们合作?”
灯火下,少年直直盯着她,眸色越发深沉,“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与我合作?”
当然是因为她有赌约在身,无法使用灵力,若找个能出力的人结盟,也能事半功倍。
可她无法明说,只弯起眉眼,转头对他道:“因为你有些本事在身,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那她呢?”少年轻嗤,“她有什么本事?”
知道他在指霍云希,平安想了一想,回说:“她与我有些渊源。”
许是她的回答太过含糊不清,少年听后显然不太满意,沉着脸走开了。
等花船全部回程,霍云希凭一己之力,不负众望地夺得魁首,下了船后,再在楼里的各位老爷面前一露脸,登时吸引了好些一掷千金的客人。
刘妈妈不想一场假戏也能赚个盆满钵满,直高兴得合不拢嘴,当即让丫鬟给霍云希盖了块喜帕,送进了洞房。
楼下竞价声一阵高过一阵,平安趁机溜入经过精心装摆的喜房,里面霍云希已掀开了盖头,坐于榻上,望着四下贴着的“囍”字,面色有些不好看。
见来人是平安,她隐隐松了口气,蹙起娥眉道:“那刘妈妈莫不是想让我假戏真做?”
“她没那个胆子。”平安走到桌案前替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一口后继续道,“一会儿最高竞价的是早就安排好的人,不会踏入这房内半步。”
让她安下心来,平安才又问:“白日里可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
霍云希沉吟了一会儿,回道:“倒没什么不寻常,不过青柳姑娘来找过我。”
“哦?她找你做甚?”
“她劝我不要参选花魁,说这楼里不干净,还让我们赶紧离开,想来也是一片好心。”
“好心?”平安若有所思,“但愿如此。”
喝完最后一口茶,平安转身便欲离开,霍云希见状,忙叫住她:“姑娘你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