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让奴婢看看您身上的伤罢。”丹桂小心翼翼的说道。
此时的舒槿琴,满脸泪痕,呆坐在软榻上,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心疼。
“小姐?”舒槿琴没有反应,丹桂只好又叫了一声,伸手碰了碰舒槿琴的肩膀。
“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舒槿琴突然大喝一声,双手用力推开丹桂,面容扭曲,看向丹桂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丹桂痛呼一声,一个没站稳,居然被推到在地,放在她身侧的两个锦凳都被撞倒,正好砸在她的小腿上。
来不及查看疼的厉害的小腿,丹桂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上前安抚情绪激动的舒槿琴,“小姐,您冷静冷静啊,奴婢是丹桂!”
舒槿琴仿佛没有听到丹桂焦急的呼喊,反而双手伸向丹桂的脖子,用力的掐住,嘴里狠狠的说道,“都怨你,都怨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再出现?你为什么不死在外面!即使不死在外面,你永远不要回来也好啊,难道当了长白观的弟子,你还不知足么?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呜呜呜……”说到最后,舒槿琴转而大哭,脸上也带着恳求的神色。
丹桂被舒槿琴掐住脖子,本能的用力反抗着。可舒槿琴此时神志不清,力气也大的惊人,丹桂不仅没有挣脱开钳制,反而呼吸更加困难起来。不多时,丹桂脸色渐渐变成紫色,挣扎的双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舒槿琴仍旧用力的掐着丹桂,大声的哭喊着。
守在门口的小丫鬟听到屋内的叫喊和碰撞声。战战兢兢的走进内室。探着头隔着月洞门看向里间。
里间此时的境况有些混乱。桌椅基本都散乱的倒在一旁。大哭着的舒槿琴还在用力的掐着早已没有生气的丹桂。
小丫鬟心下一惊,不敢上前阻拦。觉得舒槿琴没有注意到自己,又心慌的退了出去。
跑出卧房的小丫鬟有些魂不守舍,想去上前阻止,可看到舒槿琴如此疯癫的模样,她已经被吓得腿都软了。
细细想了想,小丫鬟颤着身子向下人房跑去。
舒槿琴居住的院落是一个二进的院落,一进的一排房间。住的都是伺候舒槿琴和薛灿桦的下人。舒槿琴的贴身大丫鬟也是住在一进的院子里,只不过是有单独的房间。
小丫鬟跑到大丫鬟月桂的房间门口,敲着门焦急的喊道,“月桂姐姐!月桂姐姐!你在不在?”
月桂前一日陪同舒槿琴回了学士府,在秀珍阁出事时,她不慎扭伤了脚。今日准了假,她正在房间里养伤。听见叫喊声,月桂起身披了件小袄,高声回道,“进来罢!”
小丫鬟推开门。踉踉跄跄的进了房间。见到了月桂,一下子扑倒在月桂的腿边。颤着声说道,“月桂姐姐!你快去看看小姐罢,小姐不太好。”
“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明白,小姐怎么了?丹桂不是在身边么?”月桂扶起小丫鬟,沉稳的问道。
小丫鬟抹了抹流出来的眼泪,啜泣着说道,“姐姐快去看看罢,小姐掐着丹桂姐姐,还一边哭一边骂,奴婢害怕的很,去晚了,怕是会出人命的!”
月桂听的一惊,连忙站起身,稍不注意,受伤的脚疼的一顿,又跌坐回榻上。小丫鬟连忙上前搀扶住,嘴里喊着小心。
月桂哪里还顾得上脚伤,抓着小丫鬟的手臂就往外面走,边走边问道,“小姐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去掐着丹桂的?”
小丫鬟神情挣扎了片刻,还是不敢隐瞒,小声说道,“方才姑爷回来过一会儿,奴婢和丹桂姐姐都在卧房外面,不晓得出了什么事。姑爷走后,丹桂姐姐就进去服饰小姐了,再后来,奴婢听到了响声,进去看了一眼,小姐就已经掐着丹桂姐姐了。”
月桂身子一颤,又问道,“姑爷说了什么么?”
“没有,不过奴婢看,姑爷好似心情不大好。”小丫鬟摇摇头,回道。
月桂心下了然,知道定是姑爷又对小姐“疼爱”了一番,不然小姐是不会无故打骂吓人的。
“先过去看看,不要对外声张,特别是不能让老夫人知道。”月桂嘱咐道。小丫鬟点点头,二人往二进内院走去。
老夫人是薛灿桦的母亲,年轻时候就是个厉害的。嫁给薛海后,因为薛海常年在军队,薛府上下都是老夫人一人把持。对于舒槿琴这个大儿媳,老夫人不说厌恶,但也喜爱不起来。
原本顾忌着学士府,薛老夫人并没有为难舒槿琴,但因入府已经大半年,舒槿琴却还没有传出喜讯,这让薛老夫人心里更加不喜。犯了一点点小错误,薛老夫人也会找借口训斥舒槿琴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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