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道袍。
初秋收起来襦裙,拿出刚刚叠整齐的道袍,服侍舒槿画穿好,又把长发简单束起,只简单涂抹了些湿润肤质的香膏,三人就向道观正中的朝云殿而去。
三人刚刚走到朝云殿的廊下,就已经听见殿内传出了尖利的声音:“小师傅,你也知道,我们大学士每天要忙于朝政,好不容易得空,让奴婢来接四小姐回去,可四小姐让奴婢等了近半个时辰了!要是耽误了回泰安城,奴婢可担待不起!”
舒槿画听了想笑,刚刚初秋回去已经和她说了今日前来的人只是舒府内院的一个管事婆子,说的明白点儿,也不过就是管理几个丫鬟仆役的人,仍然逃不了是奴才的命。可听这语气,却一点儿没有身为奴才的意识啊。
舒槿画缓步走入大殿,高高束起的头发轻随身形而摆动,双手背于身后,已经十六岁的人,身量已经长开,整个人精神抖擞,一点儿没有女儿家的扭捏。
正在与周泰媳妇周旋的,是舒槿画的同门师兄,白子陌。与舒槿画同辈份的,虽然有十八人,但却不是同一位师傅,玄空长老门下只有两个亲传徒弟,一个是舒槿画,另一个,就是从小就生活在白留山的白子陌。
白子陌见舒槿画三人进了大殿,冲舒槿画摆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师妹,你来了。”
背对舒槿画语气不善的周泰媳妇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对面这位年纪轻轻长相英俊的长白观弟子说了什么。
周泰媳妇忙转过身,撞入视线里的,就是面前笑的令她胆寒的四小姐。酝酿了一下语气,张了张嘴,刚要开口,却不想被舒槿画打断了。
“真是麻烦师兄了,还要你亲自招待。”舒槿画从进了大殿,就没有正眼看过周泰媳妇,但周泰媳妇脸上闪过的轻蔑表情,却没有逃过舒槿画毒辣的眼睛。
“师妹哪里的话,举手之劳罢了,既然师妹来了,那为兄就不打扰了。”白子陌轻轻一笑,冲着舒槿画拱了拱手,走出大殿的身影虽然依旧潇洒,却又隐隐带了些焦急。
舒槿画失笑,这七师兄从小生活在白留山,接触最多的,也都是长白观中互相扶持关爱的师兄弟,而平时下山历练,接触的也都是些朴实的平民。像周泰媳妇这么拿腔作势的,还真没见识过,也不怪白子陌对着这么个年长的老妇人,无话可说了。
“四小姐。”站在一旁被无视了半晌了周泰媳妇,冲舒槿画行了一礼。虽然低着头,礼数周全,但声音却因为胸中的一股火气,显得尖锐了许多。
舒槿画略高于周泰媳妇,而此时周泰媳妇还半低着头,所以舒槿画略微俯视着面前故作低态的妇人。
过了片刻,才恍然大悟般,忙上前轻轻扶起,“哎呀,这不是周妈妈么?三年不见,居然没有认出来,周妈妈莫怪。”
身后的初秋初雪双双用手掩住嘴角,差点儿就没忍住笑出声来。
现在的小姐,可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用武力解决一切的莽撞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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