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居然就这样默认了。
邵飛道:‘你我既然都想喝这杯酒,你说该怎么办呢?”
宗炀冷冷道:“你若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就应该把这杯酒给我喝。”他这已经是赤.裸裸地打脸了。
邵飛叹了口气,轻声道:“为什么别人喝酒都安逸得很,我要喝杯酒就如此困难。”他把酒杯拿过瞬间泼在地上,笑道:“你喝吧,我没喝过的。”
厅中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谁都可以清晰看出宗炀眉宇间的凛冽杀气。
大家都知道两人若是出手,必定是生死之战。
只见厅中宗炀背负着双手,笔直站在那里,一张脸被灯光照得铁青,眼睛里凶光闪烁,瞪着邵飛冷笑道:“你这是在找死。”
邵飛却笑嘻嘻道:“我又没和你抢酒喝了,你为什么又不喝了,你这不是在玩人么。”
宗炀怒极反笑:“好,好,果然不愧是清扬剑圣的徒弟,好气魄,好胆量。”
三皇子看不下去了,他冷冷道:“宗炀,适可而止。邵飛毕竟是客人,”宗炀恍若未闻,他淡淡道:“明日午时,寒池河岸,与君一战,可敢!”
邵飛笑道:“不用了,我们现在就可以打。”说着,向最上首的凌橼抱拳行礼道:“凌老,我保证不杀他,可否。”
凌橼知道他是想说可否借场地一用,他叹了口气,苦笑道:“两位都这样了,我还阻止什么,洛云以武立国,决斗本是稀松平常之事。”接着,他双目骤然犀利起来,让人不敢正视,沉声道:“谁输谁赢自是定数,莫要动用外人力量,不然我凌橼绝不会放过他。”
他的这句话自然是说给宗炀听的,毕竟这是洛云帝国,是大明宗的大本营,邵飛是他故人之后,若是赛后有个闪失,他也不好向好友清扬剑圣交代。
只见宗炀一步步走过去,邹刎峯的脸上似乎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三皇子目光一闪,并没有阻止,他也想看看,邵飛修为究竟如何,是不是值得自己下本钱拉拢。
他们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宗炀,只有玉诳,仍然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似乎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宗炀一面走,嘴里一面冷笑道:“什么穷山水沟里出来的杂种,敢惹我,简直是在找死。”
他说声音不轻,众人自然是听见了,叶翌、三皇子等人还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觉得宗炀实在太嚣张,但凌橼、邹刎峯却摇头叹气了,这宗炀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要知道大明宗可不是什么穷山,那可是九天大陆的四大圣地,他们灭一个国家都是轻松,何况你这小小的玉家。”
他一挽袖子,一只手掌便落在邵飛的肩头上,嘴角泛起一丝狞笑,道:“小子,这是你自己找死的,别怨我……”
他说出第一个字时,另一只手掌已自背后毒蛇般伸出,直击邵飛背脊,在阳光映照下,只见他手掌上乌光闪动。
原来他的这只手上,竟然戴着五只乌光闪闪的铁环,看着那丑恶般的光泽,钢环上无疑是淬着些见血封喉的剧毒。
他出手又快又毒,邵飛却还愣在那里没有动作,好像他正在等着挨戳似的。
叶翌、魏豊、三皇子、唐心公主等人皆是惋惜摇头,此番都认为这邵飛竟只是虚有名头,不过如此而已,看来他是万万躲不过去了。
凌橼也不禁失声惊呼道:“他手中有毒?”,手掌微抬,似要出手。
但就在这一句话的功夫,只见邵飛本来坐着身子陡然站起,瞬间伸出两只手,快如闪电般往中间一拍。
这一拍就像是拍蚊子一样,宗炀的手腕也就好像是那只可怜的蚊子,竟被他两只手生生夹住,动弹不得。
宗炀嘴里说到“别怨我”,“我”字还没有说出口,便听得厅中“喀嚓”一声,他的手腕已被生生夹断。
邵飛身子已飘然飞去,笑道:“你这只手掌只怕杀人杀累了,让他休息休息也好。”宗炀咬紧牙关,并没有惨呼出声,但脸上却苍白得全无一丝血色,身子更是摇摇欲坠,终于“扑通”一声,晕倒在了地上。
这时厅里每个人都已失惊变色,大家这才知道邵飛修为竟然如此之高,除了邹刎峯和凌橼外,竟然没有几人能看出他是如何出手的?
叶翌虽然看出了他的出手,但却看不出他的这些招式有什么厉害的地方,不过,他出手却是如此精妙?
那始终没精打采的玉诳,此时却忽然长身而起,动容道:“好一招翔龙三千尺,剑光射九洲,你练的剑法莫非是天外九剑。”
邵飛怔了怔,凝住了他半响,一笑道:“兄台竟然识得天外九剑,不错,此些招式正是自剑法中脱颖而出的。”
天外九剑,那可是威震天下的神功,品阶起码到了地级高阶以上了。
这句话说出,三皇子,邹刎峯等人不禁为之耸然动容。
玉诳长长叹了口气,苦笑着道:“寒光水影飞神剑,碧海青天独逍遥。当年令师的天外九剑一出,风起云涌,天地无光,好似只有一剑,栖凤山一役,授首极乐宫的**九阴老祖,挽天倾,世人至今还记忆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