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老祖母才回去休息。
谭延闿和范熙申都是年过五旬的老人了,范杰这个小字辈只好小心翼翼的敬佩末座,聆听两位长辈的训话。
好在一路平安,进入湖北境内的时候,沿岸隐约出现不少的人影,是五叔范熙绩的手下,五叔现在任第二十六军军长兼四十六师师长,而第二十六军下属的另一个师为第五十五师,师长是阮肇昌,阮肇昌虽然是北洋将领出身,但在南京国民政府也深得重用,与主持军委会的何应钦关系良好。而阮肇昌在第二十六军也有牵制五叔的意思,五叔心里自然明白,所以对于第五十五师的内部事务一向不大管,而阮肇昌最是懂得做人,与五叔在军中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种。
客轮在武汉停了下来,五叔上船拜访老祖母,老祖母和他说了几句话,二叔也在一旁听着,范杰则在敬陪末座。
老祖母精力不济,说了几句话,便下去休息了。
范熙绩不由的说道:“这是我们湖湘几堂范氏辈分最尊的长辈了,焕然,你们一定找好好的照顾老人家,让老家人健康长寿。”
范杰略显不满的说道:“五叔,您说的哪里话,这不是我们作为晚辈最应该做的事情嘛。”
“好了,好了,不管如何,你们照顾好老人家就是了,焕然,前阵子你让我帮忙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人领走啊。”二叔范熙申插话道。
自从东北一行之后,范熙申率领舰船归于长江舰队之后,范杰就摆脱范熙申训练一批船员,这些人都是长沙一带的良家子,各个水性不弱,范杰拜托二叔给予他们正规的训练,熟练的掌握海军的一整套军事技能,在将来的一二八战事上将有大用。
已经过去了整整四个月,现在的他们来说只能算是合格的海军水员,但这也足够范杰用的了。
“我知道了,二叔,能我会南京的时候,就会带上他们。”心里想着某个计划的范杰,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新杰,五叔这里还有个事?”或许是看出范杰有些心不在焉,范熙绩说话的声音有些大。
似乎被吓了一跳,范杰赶紧坐正身子,问道:“五叔,您有什么事,请直说,侄儿能帮的上忙的决不推辞。”
范熙绩得意的朝二哥范熙申笑了笑,范熙申撇撇嘴,转过脸去,对于弟弟的这种无赖脸色,他还真是见到多了。
“新杰啊,”范熙绩斟酌着语句,慢慢的说道:“最近一段时间,政府的军饷总是发不到位,你看,我们和海河重工还有一批货物,只是我们没有钱付款,人家也一直拖着不交货,你看是不是能和那边先欠上一段时间,货物可不可以先交一部分给我们,等上面发下钱来,我们四十六师直接付款”
范杰听到五叔这句话,心里有些疑惑,问道:“五叔,你们的军饷这几个月,南京也没没法吗?”
范熙绩此时倒是真有些哭着脸,说道:“连续两个月了,不知道为什么,军饷总是发布下来?”
范杰心里倒是明白了什么,心里有些好笑,真是这样的话,粤方肯定没有资金提供给南京孙科政府,那么全国那么多的军队两个月的军饷孙科能拿的出来吗,范杰摇摇头,光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离校长重新上台不远了。
“五叔,您肯定没有给校长发电报表示效忠?”范杰肯定的问道。
范熙绩摇摇头,现在的政府是孙科在掌权,还用得找向蒋某人表示效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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