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写道:“朋友之中,如志摩天才之高,性情之厚。真无第二人!”
周作人说:“中国新诗已有十五六年的历史,可是大家都不大努力,更缺少楔而不舍地继续努力的人,在这中间志摩要算是唯一的忠实同志。”
梁实秋则认为:“志摩的天才在他的散文里表现最清楚最活动。”
沈从文号召:纪念志摩的唯一方法,应当是扩大我们个人的人格,对世界多一分宽容,多一分爱。”
著名教育家蔡元培先生的挽联这样写道:
谈话是诗,举动是诗,毕生行径都是诗。诗的意味渗透了,随遇自有乐土;
乘船可死,驱车可死,斗室坐卧也可死。死于飞机偶然者,不必视为畏途。
这一挽联高度概括了徐志摩短暂的一生,同时也对他的死作出了乐观的阐释。
在众多悼念文章中,陆小曼的文章最引人注目。她在《哭摩》一文中,愧悔交加,痛彻心扉,字字血、声声泪地写道:
我深信世界上怕没有可以描写得出我现在心中如何悲痛的一支笔,不要说我自己这支轻易也不能动的一支。可是除此我更无可以泄我满怀伤怨的心的机会了,我希望摩的灵魂也来帮我一帮,苍天给我这一霹雳直打得我满身麻木得连哭都哭不出,浑身只是一阵阵的麻木。几日的昏沉直到今天才醒过来,知道你是真的与我永别了。摩!漫说是你,就怕是苍天也不能知道我现在心中是如何的疼痛,如何的悲伤……
完了,完了,从此我再也听不到你那叽咕小语了,我心里的悲痛你知道么?我的破碎的心留着你来补呢,你知道么?唉,你的灵魂也有时归来见我么?那天晚上我在朦胧中见着你往我身边跑,只是那一霎眼的就不见了,等我跳着、叫着你,也再不见一些模糊的影子了。咳,你叫我从此怎样度此孤单的日月呢?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响,苍天如何给我这样惨酷的刑罚呢!
尽管陆小曼在行为上有不少可指摘之处,但她的这片真情却异常感人。而且,自徐志摩去世后,她也如梦初醒,一改常态,终生素服,不再去任何娱乐场所,在生活上有很大改变。倘徐志摩天上有知,也一定会为此感到欣慰的吧!
而梁思成夫妇则将那首松花江上在静安寺内唱响,唱着唱着所有的人都跟着唱了起来,人们从静安寺出来,一路走向日租界,这首歌从来没听过,不停的有人从人群当中加入进来。
游行示威的人群越来越多,越来越壮大,上海的天空在这一夜被照亮。
第二天这首歌随着回家的人们,传到了南京,济南,北平,天津,锦州传到了所有东北人的耳朵里。
三十万人齐卸甲,宁无一人是男儿。
在东北军的军营中,在那些寒风中露宿街头的难民中,在那些流亡关内的学生中,甚至于一些东北军军官的家中,这首歌如同瘟疫一样蔓延着。
恐怕张学良一旦下达撤离锦州的消息,东北军恐怕就会起来造他的反。
而张学良则在这个时候很合事宜,也很不合事宜的病倒了。
范杰留下了范青,和一批手下在上海活动以后,便带着老汪回了南京,至于上海的事情,则一步步的按照计划在进行。
大量的物资从湖南、从海外运至公共租界,悄无声息的在一些不起眼的关键位置布置了下去,尤其是虹口的一些地方。
等将来一旦战起,就将是雷霆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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