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河重工的轮船和江平号是怎么回事?”蒋J石饶有兴致的问道。
“那个,那个!”范杰的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解释道:“海河重工的货轮是学生请求海河重工的鲍尔总经理让他调上东北的,他们一直在忙着从东南亚往南京这边运粮食,而学生觉得东北的粮食也差不多到了成熟的季节了,学生也想为自己留条后路,便让海河重工的货轮调到了营口,那里离东北的粮食重地盘锦很近,好在价钱开的不低,也运了一船粮食回来。”
蒋J石点了点头,范杰又这会心还是不错的,但在他心底他还是觉得范杰在与海河重工的关系上有些不清不楚,当初成立军调处,范杰就是选择的就是和海河重工合作,于是他直接开口问道:“你和海河重工什么关系?”
范杰一时惊愕,他以为是自己和海河重工的真实关系曝光了呢,抬头看了眼蒋J石,觉得蒋J石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自己,他沉了沉心,毕竟自己与海河重工的真是关系只有四个人知晓,就连父母都不知情,校长就更不可能知晓了,于是他按照事先编排好的说辞,解释了起来:“海河重工的鲍尔总经理和学生是在德国认识的,他是犹太裔德国军人,在德国军内屡受排挤,后来退役之后便开始经商,学生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过一些帮助,所以有些交情,学生还是他女儿的教父,后来他的生意也越做越大,甚至做到了美国,他自己也将国籍换成了美国籍,再后来海河重工要在国内发展,学生便帮了一些忙,他也给学生一些顾问费予以回报。”范杰脸上露出一些不好意思的神色:“要不学生将从海河重工得到了顾问费全部上缴?”
蒋J石对于犹太人在德国的处境倒也稍有些了解,对于犹太人经商的能力也有所耳闻,听到范杰要将海河重工得到的顾问费上缴的话,不好气的说道:“那点钱你还是自己拿着吧,难不成政府还贪图你那点钱?”
听了蒋J石话,范杰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终于过关了,而范杰的神色落在蒋J石的眼里,却认为范杰为保住了那点钱而松了一口气,不客气的说道:“你一湖南人,怎么跟个老西儿似得那么扣,接着说,江平号是怎么回事?”
“江平舰的舰长范熙申是学生的远方二叔,两家人关系不错,学生结婚的消息传到了他老人家的耳朵里,学生也正好在沈阳,便请他老人家到了沈阳,学生将知道的消息告诉了二叔之后,他老人家一直不肯相信,知道事变发生后第二天,学生逃到营口,又和他老人家详谈之后,二叔终于对张副总司令充满了失望,决心跟学生一起来南京,投靠校长。”
“恩。”蒋J石点了点头,略带回忆的说道:“范氏三兄弟的名声,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当年就是他们三兄弟代表海陆两军和北洋政府出席中山先生的葬礼的,范熙壬先生还亲自写了悼念词。这一点上我还是很感念的,现在范熙绩和范熙申又都在我的麾下任职,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嘛。”
对于一向以中山先生正统传人自居的蒋J石来说,范熙壬亲笔写的《祭前大总统孙中山先生文》他是能倒背如流的,在心里也有些感念,早年还一度邀请范熙壬到南京任职,虽然后来范熙壬拒绝了,但他对于范熙壬不图名利的做法还是有些佩服的。
“好了,你还有什么没说的没有?”蒋J石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神色。
范杰终于明白自己这一关总算是过了,也该自己办正事了,于是他咬了咬牙,脸上露出挣扎的深色,看的蒋J石也有些好奇了,正要开口发问时,范杰将北平发现张学良吸毒一事,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
蒋J石听了以后,沉吟道:“这事,政府这边也有所察觉只是没想到汉卿的毒瘾这么严重罢了。”
“校长,此时正是国难危机之事,副总司令的身体既然难担重任,不如重新派人去北方接管情势。”贺衷寒在一旁建议到。
曾扩情也想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嘴里,还是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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