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很重、但神采飞扬的人。这个人,几位发起人都认识他,并且对他分外亲热。滕杰与曾扩情更是为之大喜。这个人就是黄埔学生领袖、孙文主义学会的创始人贺衷寒。
但游说贺衷寒的过程并不顺利,贺衷寒表现得颇为本分、谨慎,他并不赞成实行这样的组织计划,理由是蒋校长一向不赞成黄埔学生搞小组织,并且也全他们放弃这样的计划,后来贺衷寒并没有参加第二次聚餐会。
不仅如此,他的这一老道精神的政客表态还是波及了第一次聚餐会的参与者,时任旅长的张本清。几天后,在作出不参与、不告发的许诺后,张本清也消失在这种种秘密活动之中了。
这对尤其意气风发的他们来说是一个打击,但好在几天后,邓文仪又带来了一个浙江籍黄埔学生,时任第一军第一师师长的胡宗南。而胡宗南也异常热心和痛快,他笑声朗朗,仅仅是三言两语就表明了自己的赞同态度。
正是曾扩情的邀约、胡宗南的影响,以及邓文仪身为“天子近臣”的地位,凡此种种,感染、号召了众多的黄埔学生。黄埔系的大门,向滕杰打开了,越来越多的黄埔学生挣脱了那个官僚南京、颟顸南京,投身这个筹备中的密谋组织。从广州到南京的延绵血脉,渐渐勾勒而为一个秘密组织的雏形了。
随着胡宗南、郑介民等人的参与,第二次聚餐会的人数,超过了原定十八人,达到二十余人。
而在这次聚餐会上,曾扩情略显愤懑,也极为酸楚地说到:“我们只要想一想早些年的日子,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时,国民革命的前途黯淡,我们大家都随时要上战场,随时可能会送命。那时要我们命的,到了今天竟然成了我们的长官、做我们的老爷的那些人。身为军人,我以和他们共事为耻!……”
这番话语,回顾了那个热血的黄埔时期,它极大地打动了这些青年的心。而接下去的鼓动,不仅有激情、有青年意气,而且还多了许多的派系痕迹以及权力色彩:
“树欲静而风不止,反对校长的人,不仅在广州,也在南京。校长现在难啊……一旦校长下野,试问除我黄埔学生,又有谁可以济时解难、挽时局于困蹇?试问,一旦校长下野,难道我们能听命汪精卫、孙科、冯玉祥?天下者,我们之天下,倘若我们不行动起来,国家要亡,我们这些人,也要被后人永世耻笑!……”
听者无不悚然动容。是啊,在满洲危机、派系倾轧、腐败蔓延之外,还有“校长”的危机,黄埔一系的危机。
为什么不行动起来,内**阀权贵、外争大国地位呢!
也是在这次聚会上,滕杰再次提出,“以一人再邀一人之方式”,准备在九月下旬举行第三次聚餐会。
而今天是1931年九月八日,距九一八事变发生还有10天。
在北平的谭伯羽,借口需到沈阳兵工厂查看设备搬迁情况,让张学良下了一份请沈阳兵工厂予以配合的命令。毕竟谭伯羽是行政院长家的大公子,而且这一回所为又是公事,张学良自然乐的给这份面子。
于是同样在九月八日这天,范杰随着谭伯羽一起坐火车北上去沈阳。
路过山海关和锦州时候,范杰各留了2个人下来,他们留下来,一是为了将来接应范杰从沈阳回来,而也是负责搜集山海关与锦州各处的情报。
做事为虑胜,先虑败,范杰自认为是一个怕死的人,他为自己设计了几条退路,一是从海上坐轮船回上海,勒夫将会在近期将海河重工的远洋货轮洛杉矶号,开到沈阳来,到时范杰也可以坐轮船回上海和南京,毕竟美国的货轮相对还是安全一些,日本海军应该是没大胆到动美国货轮的程度吧?
二是从陆路回北平,到时战火蔓延,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在天津,山海关,锦州,盘锦,范杰都留了人,开始准备撤退路线,军火粮食以及各种物资需求。
第三天路就是最难的一条路了,一旦范杰在沈阳动作太大,被日本人特别的注意到,南下上海,或者西去北平的路都被堵死的艰难情况下,那么从西北绕道走内蒙,就成了最后的选择。这条路范杰,坐的后手不多,时间和人手都不够,但愿不会走到这条路上。范杰在心里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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