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随之断臂冒出了神圣的火焰,它们飞快的燃烧着就像丢进炉子里的干柴一般。
这位母亲看到了她的救世主,她看到银发与在发丝间飘舞的黑色丝带,尖尖的耳朵,灰红色的铠甲,褐色的斗篷,冒着火焰的弯刀,黑色的马靴,精致的面孔上一双绿色的眼眸似乎冒着火焰。下午炽热的阳光照到她身上,这位濒死的母亲立刻认出那肩甲上那似乎在燃烧的剑与火,她是一个灰烬守望者。
她手中的刀刃一闪,库斯子嗣的头带着火焰落了下来,抓着小男孩的暗黑卫士立刻反应过来,猛的把小男孩向阿卡尼斯推去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但是阿卡尼斯轻松越过那哭泣的小男孩向着暗黑卫士猛跨一大步,他漆黑的长剑还来不及拔出,锐利的刀刃完美的穿过他头盔与铠甲之间的缝隙,炙热的刀刃割断他的动脉,殷红的血液从黑罐头的缝隙之中射出。
他收回双手拼命的想捂住自己受伤的脖子,此时钢铁护手显得格外碍事,一身的铠甲也变得如此沉重,双手徒劳的拍打着黑罐头,慌忙的暗黑卫士已经忘记了如何取下自己沉重的头盔。
阿卡尼斯接着向前冲的力量转过身来,染血的弯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完美的割下了他的头颅,带着不可置信表情的头颅随着黑色的桶落在了地上。
一旁旁观的村民们惊讶的看着突然冒出半精灵少女,原本手握着他们性命的暗黑卫士,此时他魁梧的身躯却倒在了干燥的地上。
“吼!”充满战意的吼声吸引了阿卡尼斯的眼光,只见那高大的牛头人战士对着其他暗黑卫士挑衅的挥舞着自己雪白的大剑。
阿卡尼斯并不知道被一个从天而降,三米多高武装到牙齿的牛头人当垫板是一个什么痛苦的体验,但是看着那染血的牛蹄深深的陷入了”柔弱无骨“的躯体之中,阿卡尼斯能想象其冲击力是有多恐怖。
女牧师的生命之火还没有完全熄灭,她的四肢因为剧痛而微微抽动,大张的嘴巴流出殷红的血液,一双眼睛鼓了起来似乎要离开她的眼眶。
看到她,阿卡尼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女牧师的下场很是让她满意。在巨龙背上的时候超乎常人的视力让她看清了一切,即使是在空中。
战意高昂的牛头人战士迫不及待冲向依然惊慌的看着他的敌人,女牧师终于死去她身子的一部分融合进了凹陷的地面。
“妈妈!妈妈!”小男孩的哭声提醒了,喜欢欣赏邪恶敌人死法的阿卡尼斯,她低头看到了小男孩正把头埋在自己母亲的胸前大哭着,那位母亲肮脏的脸上已经失去了生机,唯剩放心的笑容。
回忆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千百般滋味涌到了她的味蕾上,阿卡尼斯仿佛看到了在贫民窟里的一间肮脏的小屋中,一个银发男孩在他虚弱的母亲怀里让自己的哭声陪伴着病入膏肓的母亲度过人生的最后时刻。
她轻轻的蹲在小男孩的旁边,拍着他的头提醒道:“一定不能忘记你母亲的脸。”
小男孩猛的抬起了头,被眼睛打湿的眼眸拼命的看着自己母亲的脸,似乎要把那张脸印在自己的眼球上。
阿卡尼斯默默的看着他,他比阿卡尼斯幸运多了。至少他记得自己母亲的脸,至少他并未像阿卡尼斯一般被死死黑暗包围着。
半精灵开始有些嫉妒这个哽咽的小男孩至少他能在母亲死亡的时候能一直看着她的脸。
阿卡尼斯的母亲由于性病的原因,得鼻子都掉了所以不得不全天带着一个木制的面罩以免吓到人,因此在母亲弥留之际时阿卡尼斯没有机会好好记住已经模糊的母亲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