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幸存者,他的脸已经模糊一片辨认不出相貌,头发与耳朵都已经消失了。一双眼白在焦黑的脸上显得十分显眼。
他艰难的蠕动着嘴唇,发出可怜的声音:“尊贵的小姐可以给我点水吗?”这个可怜的家伙用的是血族语,所以塔蕾莎听得懂这位可怜人的声音。
塔蕾莎点了点头,她心里充满了怜悯并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叫出声来,否则阿卡尼斯一定会杀了他。
她转身跑去捡起那棕色的水袋,摇了摇,里面还有不少的水。塔蕾莎看到阿卡尼斯似乎没有发现这个小小的插曲,心里松了一口气。
塔蕾莎提着裙子悄悄跑到幸存者身边,蹲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拿着水袋好让清水流入他的口中,眼看着就要把水袋口送进他的嘴巴,幸存者拼命而颤抖的伸直了脖子想早点喝到可口的甘露,他两只白色的眼睛充满了渴望与急迫。
然而四只纤长的手指从天而降紧抓着那个装着水的水袋,阿卡尼斯粗鲁的把水袋从塔蕾莎手中拽开。她右脚狠狠踢了幸存着一脚,然后踏上幸存者的胸膛,让侧躺的他平躺着。
阿卡尼斯当着他的面,一口气把水全部喝得精光。喝完了,她故意打了一个响亮的嗝,然后带着微笑看着脚下的幸存者。
塔蕾莎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幸存者艰难的伸直着他残破的双手,喉咙蠕动着发出类似哭泣的哇哇声。
‘就你这只狗还想喝水?‘阿卡尼斯笑道脚下更用力了,‘差点脏了老子的水袋。‘
‘阿卡尼斯!‘塔蕾莎忍不住了,‘就一个将死的人,给他喝点水有什么?‘
‘哟?‘阿卡尼斯斜着眼看着塔蕾莎,绿色的双眸中没有一丝人的感情。‘你们吸血鬼的狗来绑你,你反而护着他,老子保护你都残疾成这样就没听见你说一句好话。再说老子的俘虏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管得着?‘
阿卡尼斯的脚用力的扭了下,那烧焦的肉连着她的鞋子一起移动露出粉红色的肉。幸存者痛苦发出一阵阵哭声。
阿卡尼斯享受的听着脚下的声音
‘哦,也对毕竟他再怎么鄙下还是你们吸血鬼的狗,而我一个卑鄙的凡人还是一个灰色执行官待遇自然不同。‘她反讽道。
塔蕾莎支吾道‘不,不是这样。‘
‘呵呵。‘阿卡尼斯发出一声冷笑,她低下头戏谑的说道:‘你不是想喝水吗?来赏你的。‘说着她倒下水袋仅有的一点水,滴在幸存者模糊的脸上。后者伸出干燥的舌头拼命的舔着滴在脸上的水。塔蕾莎蹲着,愣愣的看着这一幕,那人类哇哇的哀嚎声让她心里难受无比。
然后阿卡尼斯低下头微笑的看着脚下的人类,她说道:‘我后悔给水给你喝,那么我就让它流出来。‘
她抽出锋利的匕首,在幸存者的喉咙割开了一个口子。幸存者用烧焦、残破的双手捂住冒血的伤口,嘴里发出濒死的哭声。
阿卡尼斯听着嘶哑哭声,嘴里吹着欢快的小曲。转过身和她的动物伙伴再次去搜集战利品。
塔蕾莎无助的看着要死的幸存者,阿卡尼斯割得很有技术含量,他看起来还能挣扎很久。
他的哀嚎一点点的坚定了塔蕾莎的内心。
塔蕾莎咬了咬牙,从空间戒指拿出一把削铁如泥的短剑,双手颤抖着握着短剑,朝着幸存者的头用力一插,终于结束了后者的痛苦。
正在搜集战利品的阿卡尼斯听到嘶哑的哭声已经消失,她疑惑的转过头刚好看见塔蕾莎正在用力拔着插入头颅中的短剑。
她耸了耸肩转过头来对脚边的梅莉说道:‘许多年以后,塔蕾莎一定不会理解她这一次的所作所为。如果她还活着的话。‘梅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猫头。
黑暗生物的三观与他们有着本质的不同,他们并不会理解生灵的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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