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意插手此事,晁某就卖陈兄这个面子,就不与这些人为难了!”
听到晁盖的话,他身后几个汉子一惊,就待要说些什么,却被晁盖用眼神制止了下来,陈墨也是颇为意外,愣了一下之后抱拳说道:“那陈某就先谢过晁天王了!”
晁盖笑了笑,没有再搭话,示意自己几个兄弟开始搬运五个装满金银珠宝的礼箱到手推独轮车上,装载完毕后,晁盖冲着一旁默然不语束手而立的陈墨抱拳说道:“陈兄,那晁某就先带着众位兄弟告辞了!”
说完之后竟是没有再逗留片刻,带着一众犹有不甘的好汉离开了山岗,自始至终没有再看陈墨一眼,看着晁盖离去的背影,陈墨一脸的若有所思,这晁盖,不简单。
离开山岗的晁盖脸上那抹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之意,沉默不语,推着独轮车的五人中其中一个好汉终于是按捺不住心头的疑惑,开口问道:“晁大哥,刚才为什么不下杀手干掉那家伙,他就一个人而已!”
听到汉子开口了,其它好汉也是不解的看向了晁盖,晁盖却是叹了口气沉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么?只是那家伙虽然看起来平淡无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那双淡然的眼睛,让我有一种心悸的感觉,直觉告诉我那家伙很危险,最好不要轻易招惹,反正我们生辰纲也劫到手了,就没必要节外生枝了!”
看着一脸后怕忌惮之色的晁盖,一众好汉面面相窥,犹豫着说道:“怎么我没有感觉到!”:“是啊,我没觉得他有多厉害啊!”:“晁大哥,你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吧!”
晁盖摇头说道:“我的直觉很准的,有好多次都让我逢凶化吉避过危险,要不然你以为我混这么久还没事是因为什么!好了,此事就到此打住,不用再多行讨论了!”
见晁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一众好汉也只得住了口,不过眼中却都是有些不甘,晁盖则是喃喃自语道:“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陈墨,以前没听过这个名字啊!”
=====
山岗上,一阵山风吹过,杨志悠悠的醒转了过来,茫然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脑袋,当眼光瞥到周围倒了一地犹自昏迷不醒的厢禁军时,这才吗猛然惊醒了过来,五箱价值连城的生辰纲已然消失不见,一股颓败夹杂着害怕之意涌上了杨志的心头,他本是“三代将门之后”,原本指望一身本事博个好出路,不想到命运多舛,先前因押送花石纲黄河里翻了船,不敢回京复命,只能四处逃难浪荡,后来好不容易被赦免,回了东京,因为钱被花光了无奈之下只能当街售卖祖传宝刀,谁知道遇到个泼皮耍无赖,一怒下杀了泼皮,被发配充军,因武艺出众被梁中书赏识,做了提辖一职,本以为从此会东山再起,谁料得现在又出这么一档事,这让杨志如何不绝望,只觉得人生艰难不过如此,那一车生辰纲价值10万贯钱,就是把他卖了就赔不起,就算梁中书不追究,太师蔡京也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想到这,杨志把心一横,NND,既然官府没法混了,劳资去落草为寇,凭借我这一身本事,还怕不能吃肉喝酒么?反正在官府里混也要看人眼色,还不如自己创业,山贼虽然名声不好听,但是自己现在已经没了可以失去的东西了,就做一回又如何。
一边这样想着,杨志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地上犹自昏迷不醒的一众厢禁军,他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这些贪口的家伙,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喝那个劳什子白酒,爷爷我也不会着了道,吗的,活该你们去给背锅!”
杨志一路远去离开了山岗,这时陈墨的身影显现了出来,看着杨志消失在山脚的身影,他皱眉沉思了起来。
半响后,陈墨叹了口气,一丝魂力从指尖钻出,分化为十多个小白点,没入了倒在地上的一众厢禁军身上,做完这一切后,陈墨没有再继续逗留下去,轻身离开了山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