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稳的水枪在一声“解放”下骤然膨胀!
蔚蓝的枪身骤然鼓起,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猛地向周围螺旋切割——就像是骤然失去数帧的动画一样,原本坚硬的高墙消失了一个半球的缺口!
在这其中的一切化作了带着粉红的水雾!
而站在阴影中的加缪则是借助着超凡者的动态视力勉强看清了其中的变化:
就在水枪鼓起的瞬间,无数的水线就像是膨胀的钢丝一样开始飞速旋转,每一次扩张的螺旋就切割了一次身边的存在,细密的水线层层切割,它被定格在的位置周围能够攻击到的部分都在极短的瞬间被切割了无数次!
这样的切割下,那些水线毫无阻碍地将在恢复自己的狂信徒身上——它从切片呼吸间变成了更薄的切片、从更薄的切边变成了溺死在空气水分里连碎肉都算不上的东西!
【法术·深渊粉碎】
高阶法师才会掌握的法术,甚至每年云堡因为想要强行掌握这个法术而受到反噬、失去胳膊的法师大有人在。
崔斯坦娜看了看自己投下水枪后自己消失的右手,沉默着呼唤周围的水元素修补着自己的身体。她不过是一个中阶施法者,就算是借助自己的契约恶魔越阶获得了一些异化法术,真正施展起来也是需要代价的。
恶魔给予的元素化每一次使用都会将自己和某个邪恶存在更加靠近一些。
“解决了?”
血腥斥候感受着天空中升起的水雾和其中的血腥味,兴趣缺缺,他喜欢的是艺术,绝美的艺术需要永恒的承载物,而一捧扬在天空的血水丝毫激不起他的兴趣。
“并没有,只不过是捕食的口器被捏碎了而已,那个卵才是最危险的。它才是摩德根。”珀金看着战场,面色不好,他是知道自己女术士的状况的,元素化坚持不了多久,这个仪式诞生的东西比他想象的还要难以解决。“我们准备一下吧,可能需要提前了。”
“你没有其他属下了?”
血腥斥候疑惑道,他承认珀金确实对教国了解很多,但不看他本人,整体看待他的珀金领,斥候感觉自己的元帅和林恩大人都有些高看这个地方了。
“还有,但是他的任务比我们现在要进行的重很多。”
珀金回想了一下自己给瓦的任务,无奈地开口,也只有能操控野兽的瓦做自己的计划更好。
“好吧。”
血腥斥候看向场中,战场已经二度出现了变化——
战场上,那个只能被超凡者用特殊方法观测到的卵开始胎动,就像是失去了脐带而疯狂做着无用功的胎儿一样,那些细小的触手不断挥舞、蠕动,但是只有拿一根最粗大的才能吸纳能量,可那根的‘口器’已经死亡。
“为了万神之神!”
“为了摩德根!”
卵的饥饿激化了那些接受了仪式的狂信徒,甚至承受这个仪式影响的正常士兵在营地里也开始双目血红,开始将自己的杀戮欲施加在那个带着白麻布兜鍪的异教徒身上!
刀剑、指甲、牙齿、甚至是任何能够造成伤害和侮辱的东西。
修持更多坚定道路的士兵们沉默着看着这一幕,一个戴着半面白银面具的瘦削身影手持一面银盾走来,看了看柴垛上被肢解地四分五裂的异教徒,又看了看拿着肉块释放怒火的士兵们开口:
“把他们拉开,剥去衣服和他们的团徽,给他们棘鞭和麻衣。”
都是狂信徒的标配,那些往日称呼对方兄弟姐妹的士兵们面无表情地走向这些疯癫的家伙,用一个麻绳套住他们的脖颈毫无怜悯和质疑地剥去他们的衣服。
就像是给猪猡剥皮。
而战场上,
仅剩的狂信徒们不再执着于冲击城墙,他们开始攻击目之所及的活物,一个个冲向了平台上的杂兵们。
小约翰和另一个士兵背靠背,他们不断喘着粗气——刀兵相见的冷兵器战争很少有持续很久的,因为近战搏杀消耗的不只是营养,还有士兵的肾上腺素。
他们感觉眼前不断闪动着黑白两色的点,周围的火光晕开在夜色里骤然很亮又骤然很暗。
“我们要死了吗?”
“不知道。”
“我的刀坏了,它甚至卡在了肉里。”
“那是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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