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做的啊,如果我敢说是你们做的,我今天晚上就会死啊!千万别来找我,沃恩那小子也不知道联不联系地上,不是说会接应我吗?’
泰特·金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心里则是翻江倒海,不断地哭诉,以至于身上的脂肪都在不断打颤。
“那么再见了,泰特领主。”
爱德华暂时将对泰特身份的存疑放在一旁,觉得这人至少是能听到潜台词的聪明人,也更愿意之后再和他有些接触。
“好的,爱德华少爷。”
‘不要啊!救命啊!刚刚是不是威胁!是不是在说让我永远见不到太阳了?’
泰特·金死死攥着身下牛的牛毛,笑着目送着对方离开,直到边缘军团在视野中彻底消失他才怒吼着让人保卫着他前往了皇城内部。
然而刚一进入皇庭,他就被滚烫的龙焰熏得焦黑,挡在他前面的一根立柱被熔融成赤色的熔浆在地上缓慢流淌、凝固。
“你为什么回来了?”
泰特很清楚地感觉到布雷·查理曼的变化,曾经的布雷·查理曼虽然对自己高傲但相当信任,毕竟自己是南部领主中最被看重的一个。
但是刚刚的龙炎如果没有那根立柱,恐怕现在的自己已经连骨灰都剩不下了。
“边缘军团的军士是说南部领主联军独自行动遇到了土匪,被杀到溃散了。”
他不敢说出爱德华的所作所为,但他也知道不给面前这个容貌大变的查理曼七世陛下给一个答复,下一道火焰绝对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土匪?边缘军团?呵……”
布雷·查理曼的低笑露出了如今宛如鲨鱼一般的利齿,锋锐的齿边渗着猩红,他如今熔金色的眼眸里淌着岩浆一般的暗红色,盯着泰特,让这个本就胆子不大的领主心里一阵发寒。
‘吃了它,我喜欢这种脂肪多的,很好吃,但是要多烤烤,最好放一些酸味的香料。’
‘顺带,他在说谎。’
红龙法尔的残魂在用一种蛊惑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和之前正面硬刚,碎碎念的唠叨不同,而这种语调更具备侵蚀性。
“那你为什么没死?”
“是因为……因为我……我……我的士兵……”泰特咽了一大口口水,吞吞吐吐地开口,“我,不,是他们想念湾河领的家人,我就带他们回去看了一眼,就三天!三天时间而已!”
说完他就立刻跪下,像是一块不断颤抖起伏的肉冻一样。
“我知道我有罪!我愿意领罚,请您……请陛下您看在我的忠心上……”
他支吾着说不下去了,因为明显的热浪开始炙烤他的皮肤,一双穿着铁靴但此刻已经和皮肤熔在一起露出利爪的脚出现在他眼前。
“抬起头。”
语调瞬间变得安静。
泰特·金颤巍巍地将自己的头抬起,努力的弯折脊椎和脖颈处堆积的脂肪与皮肤,将它们一点点推走、堆积变成无数个褶皱,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么多年自己居然也有脖子这个东西。
眼前是狰狞的面容——如黑铁般的鳞片遮盖住两颊,高挺的鼻子正在逐渐和面部贴合,这张人类的面容被微微拉长,额角上开始泛出金属般的光泽,延伸出数个凸起尖锐的狰角——完全没了曾经俊朗、高大的皇子形象。
“陛陛陛陛陛陛……”
泰特肥厚的嘴唇哆嗦着重复单一的音节,直到布雷·查理曼再次开口:
“我一直很信任你,泰特。我最近有些情绪化了。”
他尝试微笑,但此刻的面容变化已经看不出丝毫的仁慈。
“这件事我会去问问带队的边缘军团,你退下吧。”
“是……是的,陛下。”
泰特·金想要从地面上爬起,但发现自己被某种威压摁在原地,只能一点点移动自己的膝盖,爬着转身向外挪。
“轰!”
火焰燃起的声音传来,随后他就感觉到高温开始炙烤他的后背,那种压力在生死面前骤然轻松了许多,他大叫着冲出前厅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求救。
而布雷·查理曼则是盯着泰特沉默着,直到一个皇家密探出现在前厅的立柱边:
“陛下,北境传来情报……”
“说。”
“情报上说大量的蝇状魔兽和被复活的死尸开始攻击北境的村庄与小镇,势态有些不可控,士兵面对魔兽和复活尸的多重攻击很难组织有效的反击。”
“亡灵类型的施法者?”
“暂且不知,但是目前能知道的是发源地可能来自于顿河。”
“顿河……裂口平原……”
随着布雷·查理曼的自言自语,他脚下逐渐不受控制地燃起烈火,原本的石砖地面变得柔软、亮红……
“让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