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赦免石壁?”
林恩想到了什么。
“你说的那个历史我只是有所耳闻,真相如何我并不清楚,但确实是灵魂伟力的一种。”
‘不……我觉得与其是灵魂的伟力,不如是心灵的共鸣。’
林恩在心里否认了荒草女士的说法,但依旧继续观察着火刑架,此刻让娜的金发已经被点燃,整个人已经被汹涌的火焰笼罩。
“……”
沉默,但又像是有着巨大悲痛的哭喊。
林恩下意识捂住耳朵,那些黑色更加浓郁了,以至于火刑架前逐渐延伸出一种亘古的力量。
塞安蒙似乎感知到什么,他转身,一种被加持的力量自他体内伸展,但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那种力量,仿佛那种威胁感完全不存在。
原初符文·感知已经出现在眼角,但林恩并没有观察到一丝一毫的问题——
和之前登神仪式、封印神嗣都不一样,没有万神之神的那种天倾一般的恐怖与压迫,这股力量就是那么蔓延着,直至向上缓慢包裹了让娜。
心灵视界内的让娜已经相当淡薄,她的思绪与心灵都因为尸体的死去而消失,此刻完全凝聚不出形状,更别提像是正常人一样映照出心灵形象了。
然后……就像是被掐断了信号一样。
林恩的视野突然化作点点雪花,再看时让娜的最后一点意识已经消散。
如果不是一开始作死试探系统知道让娜没有死,他肯定以为让娜就这样死亡了,但现在看来应该是裂口平原的亡魂被雷下意识引动,招来了某个存在带走了让娜的最后一点灵魂。
灵魂?最后一点?
林恩再一次想起达克,达克的体内就有裂口平原的亡魂,这一点无限接近,只是他并没有让娜的任何记忆。
也就是画面呈现雪花状开始,这层历史开始出现崩毁的状态,荒草沉默着拉住林恩,向下一跃!
——————————
在自由城某个满是潮气的地下室,
两只有着婴儿手臂大小的蚊蝇不断撞击着树汁罩子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袭黑袍的人影手掌覆盖着一层近乎结晶化的魔力切割着眼前的一只蚊蝇,这只蚊蝇的头颅已经被切下,复眼被切除了一只浸泡在充满魔力的液体中,似乎还在用未知的方式给大脑传输着信号,以至于那个缺了眼睛的头颅触须还在不断颤动。
“哼哼哼~哼哼~啦啦~”
人影似乎很开心,哼着听起来毫无章法的音律。
随着一刀一刀肢解着看上去古怪的蚊蝇,内里的结构被人影前的炼金灯照亮——腐臭的血肉,近乎是凝胶一般半透明的褐色,伴随着刀刃地切割流出,又缓慢淌到人影的脚下。
但奇怪的是,这些腐臭的液体刚刚抵达人影脚边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哈,奇怪的造物,完全的魔力造物,但却具备生命特征……如果不是记录太少完全可以拿这个作为我的新论文……不,我觉得现在就可以拿它作为我的新论文。”
人影的兜帽下垂落一束晶莹剔透,折射着七彩流光的钻石发色,显然是逃学的海伦。
“等等,这是什么?”
海伦直接用手掰开了她切开的外壳,在漆黑有着绒毛的甲壳内壁大量繁杂的花纹在内部烙印着,不,不能说是烙印——
她手起刀落,将背部的甲壳直接切开,然后拿在手中在灯下拼合在一起。
那些花纹就像是生长出粘合在甲壳上的血管,它们游移、蠕动、不停变换,但静止时却像是浮雕一样。
她感觉这种花纹相当熟悉,是她在老师的某个古籍中翻找时看到的花纹。
海伦将甲壳放在案台上,伸出手,右手毫无征兆地消失在房间内。
另一边,
自由城属于男巫伦纳的魔法塔内。
伦纳正在喝着下午茶思考着人生——关于怎么教导叛逆学生,和怎么掩盖学术过失。
然后他就看见,在自己的面前,属于自己的书架前,出现了一个白嫩的人类手掌。
那个手掌的指尖点到一本古籍,那本古籍就消失在书架上,连续几次,速度之快、动作之熟练,伦纳以为自己可能出现了幻觉。
下一刻,手掌消失。
依旧是满是潮气的地下室,海伦翻到了一本记录着消逝王朝的古籍,上面名为《魔蝇》的一章记录着:
——遮天蔽日的魔蝇从地下钻出,起初只是一两只,手指大小,在钻入畜生身体后魔蝇开始生长,有纪律地繁殖、吞噬一切改造自己。我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这是恐怖灾难的开端……
“不好了……我需要快点告诉荒草女士!这个是神明的诅咒,是万神之神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