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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开口,又见到一个医生急匆匆跑来,惊慌地道:“各位领,领导,不好了,李公子也突然去世了!”
张局长再无法保持镇定,一把抓~住那个医生的手臂,问道:“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公子刚刚脱离危险,哪知道,我们正准备送他去休息,他的脑电图就停止了跳动!”
张局长只觉得头晕目眩,几欲昏倒,一旁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的小刘急忙扶住他,才免得他摔倒。
张局长站稳了身子,冷哼一声,大力甩开了小刘的手臂,而后对旁边另一名警察说道:“小王,立刻动员全部警力封锁周边的地区,追查刚刚消失的那个男子,我怀疑他就是凶手!”
“一定要抓~住他!”重重的语音落下。
回到11:23,那汉子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昏迷的李部~长二人身上的时候,背着背包,大踏步离开了医院。
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还顺便跟刚刚到达的警员打了个招呼,丝毫不见当初面对警察时候的局促不安。
汉子走到停车场,拿出钥匙,打开一辆车车门,将车发动。
11:29,汉子下车,进入一座游戏城。
汉子快步走进二楼厕所,将门从里面锁住。
片刻后,二楼厕所磨砂玻璃窗打开,一名黑面小伙子身背黑色皮包,灵巧翻身出来,顺便将窗户关上,一跃而下。
他身高约一米七五,浓眉大眼,一头飘逸的碎发,下~身普通牛仔裤,脚下是一双运动鞋,怎么也无法让人联系到刚刚那个一米八几的胡子拉碴的汉子。
“可惜现实世界的东西没有元始世界的元力烙印,我现在元力无法外放,东西无法放到储物空间,只能借助元始世界里那些物品本身的元力存取,就这点太不好了。”
小伙子心中遗憾地暗暗想着,动作不停,从皮包中取出一双与脚下完全相同的干净鞋子换上,将原来那双放入皮包,灵活地翻越进一楼厕所。
原来那双鞋内,隐约可看到厚厚的鞋垫。
窗外的泥土地面上,有一条长长的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脚印通道,直通对面的一栋废弃的大楼。
今天并非周末,少有人在,而小伙子动作极快,只是短短半分钟时间做完这一切,推开门,走出厕所。
小伙子悠闲地在游戏厅里投了几个币,打了几把老虎机,从游戏城另一道门出去。
11:55分,某公交站第二站,小伙子顺利登上车,路上见到一些警察开始沿路盘查。
12:56分,在某处公园,他顺利换上另外一身外套,一头精悍短发,象征着健康的黄褐色肌肤。黑色皮包中装入石块,沉入湖底。
13:48分,某长途汽车站旁的廉租房里,取出一个手拉箱,随手丢下一张身份证,离开了还有足足两个月房租的房间。
透过阴暗的光芒,身份证上隐约闪烁着一个名字:李毅。
……
回头来看
12:30分,警察追踪到那处游戏城。
“报告张局长,二楼发现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背包和衣物,里面有一瓶刺激性香水,我们的警犬现在无法正常工作。
窗外有人攀爬的痕迹,初步推断,犯罪嫌疑人在这里换下衣服,丢弃伪装衣物,并攀爬下楼。监控录像中没有发现嫌疑人从大门逃离的记录。”
“游戏城后面没有监控,但是我们刑侦组在地面上发现了一处非常浅的脚印,直通另外一座废弃大楼。”
13:08分,废弃大楼处。
“报告张局长,我们在那座废弃大楼三层发现有丢弃的鞋子一双,上面沾染了泥土,根据脚印对比,与嫌疑人相符。另外,根据那座废弃大楼里农民工交代,犯罪嫌疑人曾在那处大楼三楼住过大概半个月的时间。”
20:00分
“李家人固然该死,罪犯那种伤及无辜的人,也不该逃脱制裁,”某栋普通的大楼内,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窗前,俯瞰着下方的车水马龙,懒散的道:“我答应接手这次调查。”
“从监控录像中可以看出,犯罪嫌疑人并非职业杀手。
首先,其假扮农民工,将衣服弄破旧,但是衣服上并无民工做体力工作时必然出现的擦痕。
第二,嫌疑人手臂虽然有力,却并无掩饰其没有干过重活的痕迹。
第三,嫌疑人说话时虽语气正常,却无法掩盖其身上如手指搓动等小动作。
其他还有许多细节,都说明犯罪嫌疑人并非受过专业训练。
犯罪嫌疑人为男性,与受害人有直接恩怨。
由其面部皮肤与颈下皮肤细微的差异可以判断,其肤色应为黄褐色。
观其走路时略显别扭,应当是在鞋子中垫了增高垫之类的东西,以影响我们对其身高的判断,其实际身高应该在175厘米左右。
他年龄在二十岁上下,根据口音判断,当在首都生活过相当长时间,但其原籍应是中原地带。”
21:22分
“SIR,按照您的要求调查游戏厅监控录像的同事,经过仔细的观察,发现有一年轻男子从游戏厅侧门离开,但无进入记录,极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
22:09分
“SIR,按照要求,我们根据在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物品中提取的DNA样本检测,并与十三名您列为A级的嫌疑对象对比,我们可以确认,凶手就是九个月前“坠楼门”事件的当事人度厄。
而度厄本人半年前最后一次出现,取出家中所有存款,消失不见,至今没有任何电话以及网络通讯记录。”
次日凌晨1:56分
“SIR,我们仔细检查了犯罪嫌疑人沿途监控录像,并按照您的要求与交通部门联系,果然查到有一条区域性线路监控设施损坏,并在周边监控中发现犯罪嫌疑人行踪。”
时间回到当天下午14:50分,度厄拿着昨天买好的去往新州省的长途车票,登上汽车。
“爸,我已经为您报仇了。”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巨大城市,度厄轻叹一声,“再见!”
手中,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两个人。
一个戴着眼镜、发已斑白的中年人,一个虚胖的、脸上堆满肥肉的青涩青年。细细看去,剔除掉脸上虚肥的厚肉,再把白白的脸面调成黄褐色,分明就是这手持照片的度厄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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