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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阳看了她一眼,伸手夺过她的酒杯,说:“别喝了,抽什么疯?”
梁纺儿打了个酒嗝,整个人都伏在了他的身上,酒气撩人,媚态横生,“谢阳……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啊……觉得我……嗝,很淫荡,很不自爱?”
谢阳眉心一拧,将她整个人都架了起来,这都什么跟什么?
“其实……我也很后悔,我当初没有想过纪弘方会那样对我。我以为,我和他会走到很远很远……所以才会全身心的将自己交给他。后来发现……我错了,人家都说凡事留一线,那样也好撤退。可我呢……没留一线也就罢了,还差点将自己给搭进去……”
梁纺儿攀着他的肩膀,一个劲的喘息着,她的眼泪簌簌流淌下来,看的谢阳心坎都软了。
梁纺儿平日里头是个较为蛮横娇嗔的人,可每次醉酒后的她,就像是一个受伤独自舔着伤口的小女孩一样。
说白了,她就是个刺猬,表面上咄咄逼人,十分尖锐,可内心却敏感的很。
“你还真是三天两头的醉啊,我先带你出去再说……”谢阳本来想抱着她从酒吧门口走,但此时人越来越多了,不好走,于是他就只能绕到后面走,可才出后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厮打声。
他本来没想掺和,可却发现那个被打的人貌似是白承啊!
他急忙将梁纺儿放到了墙边上,让她靠着站那,自己则是撸胳膊挽袖子的冲了上去。
由于他是悄无声息从后面过来的,所以那些人并没有发现他,谢阳两下弄倒俩人,将白承拉了起来,又是一顿反扑。
白承死死的踩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凶神恶煞的样子十分骇人,他猩红着眼珠子怒吼着:“谁对小九动的手?谁对小九动的手!”
他拿起地上的小刀,愤怒的指着他们,“不说是吧?不说今天都给我把命交代在这!”
“是……是他!是他!”
被推出去的男人砰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道:“我……我……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谢阳眯了眯眸子,回头一看,发现小九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划痕,伤口估计挺深的,也很长,足足有三厘米,在她的左脸蛋上,估计就算治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你敢动小九!”白承此时已经被愤怒充斥着整个胸腔,他毫不犹豫的将那把小刀推进了男人的肩头,拔出来,又插了进去。
男人的惨叫声响个不停。
谢阳急忙拦住了他,道:“别闹出人命来,教训教训就是了,先去看看那个女孩吧。”
“教训?!”白承死死的瞪着这个男人,然后对着他道:“麻烦二少爷帮我将他带回去,这事,没完!”
“好。”
白承收回了刀子,朝着小九走去,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一边朝着车子走,一边道:“我马上打个电话给警察,但是你要记住,这个男人一定要帮我留下。”
“好。”
白承走出巷子口,将小九放到了车上,朝着最近的医院驶去。
小九一路上都没敢看镜子,她将头埋得很低,声音几不可闻:“我这样……是不是很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