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云瑶期期艾艾的和自己的马说出下半句来,她忽然发现自己的马四蹄一顿,居然停了下来。
“火儿,你怎么了?”云瑶奇怪地问道,虽然马不可能口吐人言,但是她和这匹马相处了六七年,自觉其甚通人xing,却没想到今ri居然未得自己的命令,就拒绝前行了。
战马无言,却把马脖子抬了起来,一双眼睛侧望着前面,竟似真的听懂了云瑶的话。
云瑶抬头向前看,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隔了一会儿,她就发现了前面极远处的地平线处,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那是……”云瑶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小黑点,又惊又喜。
那黑点移动的速度很快,云瑶愣神的功夫,它已经很快地变大。
再过去一会儿,可以看清,那是一人一马,马没有什么稀奇的,而马上的人,正是姗姗来迟的萧云鹤。
“这个混蛋……我就知道他不会死的……”云瑶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是口气中却听不出丝毫的愠意,反而那一双大大的眼睛中,突然间湿润了许多。
萧云鹤纵马狂奔,广袤的荒漠中没有什么障碍物,他来得很快。在云瑶越来越蒸腾起雾气的眼睛注视下,萧云鹤的战马一声长嘶,一个跳跃,已经来到了云瑶的面前。
“你怎么来到了这里?不是让你在前面等着吗?”在这里遇到了云瑶,萧云鹤却皱起了眉头,有些责备地问道。
“你说在哪里就在哪里啊?本姑娘凭什么听你的?”本来满心的欣悦,一下子被萧云鹤的这声责问给土崩瓦解了,云瑶眼中的雾气迅速消失,毫不客气地反诘道。
太气人了,本姑娘担心他出了意外,好心好意来找他。他不但不感激,反而还板着一张脸来训我,这算什么?好心当做驴肝肺,这个家伙果然是天底下最大的大混蛋!
云瑶心中怒气冲冲,看都不看萧云鹤,一拨马头,转身便走。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看到云瑶这么激烈的反应,萧云鹤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又缓和了一下语气关心道。
这句话说得还有效果,云瑶马上停了下来,虽然没有转过头去看萧云鹤,但是背身回答的口气也没有那么冲了:“还好!死不了!”
“真的受伤了?”萧云鹤闻言就有些焦急,催动着胯下的战马就赶了上来。
走到云瑶的身边,萧云鹤在云瑶的身上来回打量:“伤在哪里了?要不要紧?给我看看!”
耳听得萧云鹤毫不掩饰的关心,云瑶哼了一声,生硬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
“没什么,就是破了一点皮,我都包上了,没事的!”
“伤在哪里?我看看!”萧云鹤却并不放心,继续问道。
云瑶瞥了萧云鹤一眼,脸红了红,却还是乖乖地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臂,另一只手向上挽了挽袖子,露出一条藕节一般的雪臂。
但此时,这支嫩藕上却多出了一些不和谐的部分,小臂中心的位置,缠上了一根布条,系的有些歪歪扭扭的,还有些血迹粘在布条上。
“这就是你包扎的?里面有没有上金创药?”萧云鹤看着这条歪歪扭扭得有些可笑的布条,皱眉问道。
“是我包的怎么了?谁没事天天带药出来啊,那么小的一道小口子,两三天就长好了,没事的没事的!”以云瑶的身份平时基本上都没受过伤,自己的手法是不怎么能够见人,云瑶心虚的向后缩了缩手。
“如果不上好药,像你这么胡乱包上,过了两三天,的确也能长好。不过留个疤什么的,应该也是可能的。”萧云鹤看了心虚的云瑶一眼。
“留疤?不会吧?”女孩子最在乎的就是美丽,一听到自己的手上要多长出一条难看的疤痕,云瑶马上就无法保持淡定了。
“我这里还带着药,我给你重新包一下吧!”萧云鹤伸出手去,一点点把云瑶那根歪歪扭扭的布条给解开了。
一层层解开了外面的布条,里面一条两寸左右的刀口,就露了出来。
刀口不大,也不深,就像云瑶自己说的那样,这只是一个小伤,就算不理会,过个三四天,自己也能长的上。
这个伤长在别人的手臂上,也就无关紧要了。但是长在了云瑶这一条白嫩毫无瑕疵的手臂上,那一道暗红se的伤口,看上去就非常的不协调,萧云鹤虽非怜香惜玉之人,却也觉得有些可惜。
一手抓住云瑶的手臂,看看里面没有什么杂物,萧云鹤另一手从怀中摸出一瓶金创药,小心翼翼地洒上了一些药粉,不多不少,从小到大伤病不断的萧云鹤,此时动起手来比谁都熟练。
上好了药,看着云瑶那条沾了不少血迹的布条,萧云鹤摇了摇头,一手入怀,又拿出了一卷长长的白布,撕下一条,一点一点地缠在了云瑶的手臂上。
萧云鹤做得很细心,很专注。而云瑶自从萧云鹤抓住她手臂的一瞬间,螓首就低垂了下去,萧云鹤没有看到,这一霎那,云瑶所展露的含羞风情,足以让世间任何男子为之心醉。
“好了!”一丝不苟地包扎好,萧云鹤松手,抬起头对云瑶说道。
“哦……”云瑶低低地答道,小脸依然低垂着,在萧云鹤面前一贯泼辣的她,此时发出来的声音却像是蚊子哼哼一样,软糯糯的,虽然细微,却更有一种柔媚的风情在。
但是疲惫不堪的萧云鹤却完全不解风情,忙完了这一切,萧云鹤在马背上坐直了,双脚踩稳了马镫,对云瑶说道:“既然都解决了,咱们马上去找寻令尊吧!”
话还没说完,却先从萧云鹤的马鞍下,掉下去了一个东西。
一直低着头的云瑶定睛一看,却是一只鞋底。
云瑶讶然抬头,再看萧云鹤这一边的那一只脚,鞋还在,但是只剩下鞋帮子了,整个鞋底,都没了,露出了里面的大脚板。
“你的鞋底怎么掉了?”云瑶惊讶地看着萧云鹤,之前的羞涩一时全都忘了。
“哦,那个……”萧云鹤尴尬地挠了挠头,“前面那里有一片碎石地,摩擦力太大,这双鞋质量不大好,这不就掉了嘛!没事没事,现在骑在马上用不着穿鞋,咱们还是先去送信吧!”
“摩擦力大?骑在马上,磨的是马蹄,怎么跟你的鞋还有关系?”云瑶听了萧云鹤的解释,反而更糊涂了。
“我下来走了一段路,人太多了,下马方便一点!”萧云鹤不打算说出实情,自己的秘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下马方便一点?难道他们没有骑马?”萧云鹤的这句搪塞之言一点都不高明,云瑶越听越加深了怀疑。
“那个……”萧云鹤转动着脑筋想着说辞来圆谎,一转眼,却发现了一个转移话题的好说辞,故作惊讶地说道,“你看你的左脸上,怎么还沾着一道血痕?是不是受伤了?”
“脸上?没有啊,应该是之前打斗的时候,沾上的吧!”云瑶果然被萧云鹤的这句话给转移了注意力,从袖中掏出一张se彩斑斓的绢帕,在自己的脸颊上擦拭着。但是现在没有镜子作为参照物,擦了几下,却一直没有擦对位置。
“我来帮你擦吧!”看着云瑶擦得如此困难,萧云鹤看不过去,向前动了动,从云瑶的手中接过了那方绢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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