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找他们帮你找,绝对比小的管用多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要套我的话?哼!那就再来,我倒要好好看看,他到底教出了一个什么徒弟!”一声冷哼,那人向前一踏,挥拳再度向许云鹤攻来。
许云鹤向后转身便跑,但是他不敢露出自己的武功,身后的那人却风驰电掣一般快得超乎想像,几乎就是一瞬间,他的拳头,就已经出现在许云鹤的后背了。
重重的一拳,就击打在了许云鹤的后背上。
一拳,许云鹤的身体整个飞了出去。
落到前面数米远的地面上,许云鹤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痛彻心扉的痛,几乎蔓延到了全身。
“还不肯承认吗?摄生术虽然可以提高你的身体强度,但是以你现在的实力,我的第二拳,就可以要了你的命!”那人冷笑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许云鹤忽然恢复了自己原来的声音,冷声说道。
“终于肯现出原形了?不再跟我这‘大爷大爷’地叫了?”那人嘲讽道。
“你怎么认出来的?”这是许云鹤最关心的问题,他实在想象不出,到底是自己的哪一个部分出了纰漏,如此演练过很多遍的易容术,竟然还是被眼前这个陌生人,给一眼看穿了。
“告诉你也无妨,这门易容术,是当年苏流沙和我一起研究做出来的。天下易容术花样繁多,但是我们两个的这一门易容术,所用的材料,却多添了几门独特的药草。你脸上的紫仙草的味道虽然极淡,但是逃不过我的鼻子。能想到用紫仙草染黄脸的,我估计,也不会再有别人了。”那人倒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装神秘,很痛快地就答出来了。
“你跟我师父,到底是什么关系?”许云鹤继续问道。
“小子,这是你的态度吗?你最好搞清楚,现在到底是谁占据主动!”那人将袍袖一拂,一个翻腾,就飞到了半空中,居高临下向着许云鹤扑杀而至。
许云鹤此时哪里还敢再藏私,全身的火元瞬间流遍全身,双瞳中金se火焰若隐若现,手掌心一翻,一道炽热的火焰刃,就向着天空的莫名男子狠狠砍去。
“这才像点样子!”一声说不清是赞许还是嘲讽的点评,空中男子将手一招,许云鹤全力而发的那一火焰刃,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那人的手掌心中,连一点动静都没有留下。
许云鹤心知今ri遇到了强敌,本就没有指望之前仓促的一招能取得什么效果,等那男子化解掉了那一道火焰,许云鹤的第二波攻击,也已经完成了。
一道耀眼的火焰,从许云鹤的脚下骤然钻出,瞬间就将许云鹤的全身给淹没。拿到火焰却还在极速地扩展蔓延,瞬息之间,火焰发展成了一道几十米宽的巨大火柱,一直向上伸展到了空中十几米处。
一直持续了一分多钟,冲天的火焰才缓缓散去。
地面上,平整如初,看不出有半分火焰灼烧的痕迹,除了几个浅浅的脚印,几乎让人怀疑之前看到的一切是不是一场梦。
“有点意思!不过,还差得远!”一声冷笑,那莫名男子将右手食指曲起,忽然向一个方向用力弹出。
一道凌厉的破风声,手指弹出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闷哼声,紧接着,许云鹤的身形,缓缓露了出来。
“这一招声东击西玩的不错,要不是你呼吸声大了一点,我还真找不到你了!”那男子走到许云鹤的身前,冷笑道。
许云鹤并不答话,低头看着地面,面se冷漠。
“说吧,那个混蛋,现在在哪里?”
许云鹤一语不发。
“不想说?对付你这样嘴硬的小家伙,我可有的是办法!”将手举起一半,男男子却又缓缓收了回去。
“也罢,既然来到了这里,总要去看一看她。你这小子暂且逃过一劫,等会儿,我再和你算账!”一声叹息,那男子伸手将许云鹤提了起来,也不对许云鹤威胁恐吓什么的,自顾自地背负着双手,就向山上走去。
而许云鹤也没有再逃走,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自己的那一点小聪明,完全起不到作用,只能自讨苦吃。
因此,他也沉默不语地跟在他的后面,向着山上走去。
山势并不险峻,这也是常理,家族的墓地,总不能选在一座险峰上。且不提风水之类的妄言,家族的后人每年都要来此拜祭,其中多有年老体弱者,总得为他们考虑一些。
死去的人一了百了,坟墓,更多的,是为活人而设的。
一路走着,许云鹤的心中,却觉得有些奇怪。
平常在这里,都会有安排好的几户人家守墓的。虽然说没有哪个胆大的盗墓贼敢跑到许家的地头上来盗墓,但是总也不得不防。
这是许云鹤早就知道的事,但是现在,两个人先前在山下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现在又一直走了一多半的路,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遇到,这可就有些蹊跷了。
许云鹤左顾右盼,想看看是不是之前两个人搞出来的动静太大,吓得他们躲起来了。
但是一路走来一路看过,别说人了,连只鸟都没有看到。
“不要看了,许家的人从三天前就都回到家族去了,要到大后天,他们才会回到这里。”那男子看到了许云鹤的表现,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和许家是什么关系?”许云鹤面se冷峻地问道。
“我知道又怎么样?我凭什么要告诉你?”那人冷笑,并不回答,“想知道,就回去稳稳你的师父吧!”
剑对方并不愿回答,许云鹤也不再多问,闷着头继续向前走。
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那男子,终于在一座墓葬前停了下来。
许云鹤抬头一看,双眼,一下子凝固住了。
面前的坟墓荒草凄凄,已经有很久没有人来扫墓清理了。
一路走来,其他的坟头前,大多都有着不少的供品纸钱之类的,而眼前的这一个坟头前,却是空空如也,除了一个素净的墓碑,什么都没有。
在墓碑上,镌刻着一行有些模糊的字。
“广源许氏一族女许谨瑶之墓!”
朴素的碑文,没有任何的溢美之辞,简简单单的十二个字,记录下的,却是一名女子的一生之终曲。
这是许云鹤的母亲的坟茔,许云鹤对这里最熟悉不过。
但是十几年来,他来这里的次数,总共也不会超过五次。
自从他逃出家族之后,许家的人,就再没允许过他踏入这里一步。
更多的时候,他只能站在远处的小山上,遥遥地望着这里,默默地流泪。
这里只是一处衣冠冢,没有许谨瑶的遗体,但是这里,却是许谨瑶在这个世界上所留下的最后一丝存在的符号。
距离上一次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十年了。
那一次,是苏流沙耐不住自己的苦苦哀求,才带许云鹤来了那么一次。
而从那以后,许云鹤再也没有来这里看过母亲,直到今天。
不是不想,也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他害怕再见到母亲,害怕自己又会想之前一样痛哭失声得像一个软弱无依的孩子。
他害怕看到自己变得如此软弱,所以,他只能将这份感情,埋藏在心中。
而现在,再次带他来到这里的人,竟然是面前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
那男子走到了许谨瑶的墓前,在相距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痴痴地凝望着面前的这一座朴素的墓碑,久久不语。
而身后的许云鹤,和他是一个表情。眼眸中,还有泪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