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被甩了出去。在他的胸口处,有两个显眼的脚印。那是许云鹤,留给他的。
原来,在刚才,坐倒在地上的许云鹤,面对着从空中降落下来的许承涛,果断出脚,直接印向许承涛的胸口。如果换了平时他的攻击是不可能击中对手的,但是许承涛好像真的对这套鹰扑术运用得不太纯熟,一旦许云鹤改变了位置他就有些无所适从了。不由自主地落下,面对许云鹤的这夺命两脚,他已经无力躲避了。
两脚的脚跟,重重地击在了他的两肋上,两侧的肋骨全碎,断裂的碎骨刺入了胸腔,刺伤了内脏,使得躺在地上的许承涛不停地吐血。他看得到,自己吐出来的血红中带黑,里面还夹杂着一些组织碎块。
这是自己的内脏吧?想当初,这样的场景,可是一直发生在自己的对手身上啊!什么时候,这主角,就不再是自己,换了对面的那个小子了呢?
许承涛想不出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现在非常昏沉,很想很想回到自己的床上,什么都不管地大睡三天。他知道这是因为大出血导致的,他还感觉到自己的嘴唇无比干裂,这也是因为自己现在的伤势。
好像很严重啊!可是……怎么会是自己呢?自己不是应该站在对面的那个小子站的位置,高傲地看着别人躺在地上,无力而又无奈地吐血吗?
怎么现在……一切都颠倒了呢?
眼皮开始沉重,眼前的世界也渐渐变得模糊。迷蒙中,他看到对面的那个身影,正在缓缓向自己靠近。
许云鹤缓缓地走了过去,方才承受许承涛的鹰扑术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方才的惊天一脚更是将他残余的所有jing力都抽空,她现在走起路来依然摇摇摆摆的掌握不好平衡。只是虽然艰难,他还是坚定不移地走着,一步步缓慢而又坚定地向对手走去。
围观的人群全都屏住了呼吸,所有的眼睛都追随着场上那个缓缓前行的身影而前行。他们都想看一看,看一看大获全胜的许云鹤,会那倒地不起的对手,如何呢?
如何呢?到底会如何呢?
除了许云鹤,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是每个人都在心里,按照自己的想象,安排了一个自以为最合理的预想。
许德言失去了之前一直保持的狂傲神se,紧紧地抓着许国范的衣袖,慌乱的语气中透着浓重的哀求:“家主,快快宣布比武结束吧!承涛已经输了,我们认输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孙子,求求家主,给老夫留下这最后一点血脉吧!求求你了!”
看着前后反差巨大的许德言,许国范缓缓地摇了摇头:“六叔,不是国范不给你面子。我也想让比赛结束,但是这比武的规矩是祖上定的,谁也不能违背。两个人都没有说认输,这比武就还得继续,任何人都不能停止。”
他的脸上满是无奈与同情,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哀求的老头子,他的心中同样不好受。这毕竟是自己的六叔,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看着一个天天见得着的长辈满脸哀求地扯着自己的袖子,原本的那一些怨恨,已经弱化了许多。
可是,面对对方的这个要求,他不能答应。
不是不愿,是不能。
规矩或许很残忍,很不人道,可是规矩就是规矩。不管你有多么的情有可原,都必须守规矩。不然的话,规矩怎么会叫规矩呢?
许德言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现在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子马上就要被死了,至少在他的想象中,得胜的许云鹤是绝对不会放过折辱过他的孙子的。关心则乱,平ri里趾高气扬处处端着长辈架子的六长老,现在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拽着许国范的袖子,无助而又绝望地哀求着。
许云鹤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想去管这些。他只是缓缓地挪动着脚步,在走到距离躺在地上的许承涛一米左右的距离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
“你是来杀我的吗?”地面上的那个声音虚弱无力,还带着浓重的喘息。
许云鹤不答,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对方看得见。
“为什么?你要知道77如果现在……现在站着的那个人是……是我……我……一定会这么做的……”许承涛果然看得见,虽然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但是距离自己一米的地方有个人在摇头,他还是看得见的。
“因为我是许云鹤,不是许承涛。我不是你,我不会像你一样。你能做出来的事,我不会做。”许云鹤点了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最后指着自己的鼻子强调道:
“我是我,我是许云鹤,不是许承涛。我,和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