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许云鹤,总是喜欢出人意料啊!”许承方脸上重新恢复了那种淡淡的微笑。
“这个小子果然有些门道,他似乎是习练过炼体术,身体强度超出常人很多。不过……”许国宗语锋一转,带着些不屑道,“如果他技止此尔的话,他最终的结局依然是落败一途!”
许承方点头,对于许国宗的这个判断很认同。
“公子老师夸他聪明,依属下看,也不过如此!”许国宗得到了公子的认同,心中更多了些底气,说话也多了几分重量,“前前后后他已经被许承涛用同样的手段击倒了十几次,却依然没有想出什么破解之法!十几次了,居然还没有把对手这么明显的破绽看清楚,真是看不出他聪明到哪儿去了!”
许承方叹气,复又微笑,很是怪异。
许国宗继续发表着自己的评价:“那个许承涛虽然在实力上胜过对方,但也不过是一个蠢货而已!一个攻击套路用了十几次还没有把对手搞定,就应该考虑想别的法子。居然一遍遍地重复起来,也就是摊上了这么一个傻小子当对手,不然换一个经验老到之人,看穿了他的破绽,一招就足以让他yin沟里翻船!”
许承方轻轻地摇头,缓缓道:“国宗叔叔,你错了。”
“哦?属下哪里说错了?还请公子指教!”许国宗低下了头。
“你说的这些道理都对,不过这只适用于我们这些旁观者。”许承方的目光转向依然再不知疲倦地重复一个场景的两个人,缓缓道,“我们是旁观者清,所以看得透彻。他们两个身在局中,满心里想的都只是如何将对手击败,哪里有那份心去想这么多?当局者迷,他们两个最大的才只有二十出头,这个要求,实在是太苛刻了。”
“公子教训的是,是属下想当然了!”许国宗认错认得很干脆,毫不拖泥带水,这也是许承方最欣赏他的一点。虽然他的xing格中有着种种缺点,但是只要错了就会认,这是很难得可贵的一点。
“不过这么下去,最后首先撑不下去的,一定是被攻击的许云鹤无疑。公子……”许国宗yu言又止。
“叔叔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么拘谨。”许承方点了点头。
“公子……”许国宗看了厂商的两人一眼,接着说道,“这个许云鹤情况不妙,既然公子看重于他,何不稍稍向他提点一二?要是这么一直打下去的话,到最后总有一次他会站不起来的,以许承涛此子今ri的表现,恐怕他会暗下毒手,到时候……恐怕就有些晚了……”
“不,不必。”许承方轻轻地摇了摇头,动作虽轻,态度却很坚决。
“为何?”许国宗有看不懂了。自家的公子对那个许云鹤评价甚高,言语中也透露出了明显的笼络之意。眼下他身陷险境,怎么自家公子又见死不救了?
“他的对手很强,要让他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看穿对手的虚实乘势破之,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不过……”许承方的眼睛眯了起来,脸上的微笑缓缓消失,代之而起的是满脸的冷酷无情。
“能被我许承方看重的人,又岂能以常人的标准去衡量?如果他今天过不了这关,那只能说明我许承方看走了眼,这个人并不值得我去结交。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的人,死便死了,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公子……言之有理。”许国宗心头掠过一层寒意,忙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场上的两个人,依然在不知疲倦地重复着击倒又爬起的戏码,只是很明显有些不同的是,现在的许云鹤,身躯摇晃得更加剧烈,已经渐渐站不住脚了。
许承涛再次冲上了空中,双手紧握在一起,如杵臼一般当头向着许云鹤的头顶砸下。
许云鹤摇摇晃晃的,看着空中那个越变越大的拳头,双手费力地迎了上去。他已经承受了很多次的打击,这一次的攻击,他眼看着又挡不住了。倒下又站起来了起码上百次,他已经可以预知这一次的结局了。
同样的,空中直捣而下的许承涛也有了这种觉知。直直地向下砸落,他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点不一样的se彩。
只是同样的情景重复得太多了,他已经对这个能打倒却打不死的对手有些绝望了。虽然这一次能够再次将对手击倒,但是他同样知道,对方片刻后就又会完好无损地站起来。这一点成就,实在已经让他的心麻木了。
两个人,四只手,已经再次碰到了一起。就在这个所有人都以为又是一次毫无新意的情景重现的时候,异变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