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大福子公公摊开早准备好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除了小部分人泰然自若,大多数的人都不镇定了,有人松了一口气,有人暗自抽气,有人摇摇欲坠……不过,这里不是他们能轻松喘气的地方。“唰”地一声整片跪下:“皇上圣明,恭喜宁王殿下,恭喜贤王殿下。”
是的,现在不能再称呼大皇子、三皇子了,大皇子现在是宁王,封地在宁州一带,正月过后就要前往封地。
而德妃所出的三皇子则被封为贤王,不用离京,但正月过后就不再负责现在手上的事务,转去国学院,以后着力于弘扬先贤品德。
两位新出炉的王爷心口都憋着一口恶血,还得“欢欣喜悦”地叩头领旨谢恩。再不甘又能怎样?上面的父皇没有垂垂老矣,也没有昏庸糊涂,他们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能耐。
退朝出宫的时候,没有平日里的热议和争辩,大家不约而同地都很安静,主要是很多人心里不安啊,大皇子、三皇子一派的人就不说了,其他人也多在猜测揣度,皇上这是心里有数了?是二皇子?四皇子?还是小的那几位其中之一?毕竟,皇上正值壮年,离做太上皇的时间还早。
而最震撼的还是上弹劾折子的那几个人,他们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有一种“被戏弄”了的感觉。可是,“戏弄”他们的人……
果然,没多久,他们的预感就被证实了,因为大片人亲眼所见,两侯府一家老小带着两只灵兽进宫给太后娘娘贺寿去了。
有人眼皮子一翻,直接向后倒去,府里哭天抢地,顿时乱作一团。
也有镇定的,马上集中幕僚,想着如何挽回、如何“修正误会”,不过也是茶不思饭不想。总之,大正月的,倒霉催了。
京城里立马又欢腾了,老百姓倒是多了很多“热闹”看,正月里闲着嘛,有话题才好,茶余饭后多了磕牙的乐趣。只要不说什么谋逆的话,对老百姓来说,可没有官员那么多顾忌。
郁先生急急赶到郁府,对郁正然是一脸佩服:“少主,还是您厉害,被您算到了,这果然是个诈局。”
郁正然叹了口气:“对那位来说,所有人都在明处,只有他在暗处。现在少了两股势力,我们倒是更不好运作了,因为那位的视线更集中了。”
其实郁正然真心觉得那位睿智精明,大周在他的统治下蒸蒸日上,也算是少有的明君。真的有必要,或者说,有能耐拉他下来吗?
郁先生点头:“我们可能要沉寂一段时间,我先给主公去个消息,看主公怎么打算?”那位太不好对付了。虽然他们现在有二皇子和马家作挡箭牌,但这步棋不可轻易舍弃。
之前有四股力量在暗中搏杀,还可以乱了皇上的视线。但现在一下就没了两股,四皇子一派这两年又沉寂了很多,摆出一副无心争宠的模样。如果他们借着二皇子一派再做什么,很快就会被凸显出来。
现在他们就如同被无形的绳索套住了手脚啊!
郁先生轻呼一口气:“幸好主公双管齐下,在粤城那边的两处钉子都很牢固,如果二皇子这颗棋走不活,我们还有一个齐浩宁。听说主公在那边花了不少心思,其中一颗钉子可是培养了十年了,若不是齐浩宁去粤城,恐怕还没这么快动用。
郁正然的心没来由地刺痛了一下:“十年?不会又是倭人吧?”
郁先生摇头:“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钉子,但不是倭人。少主,我明白你对宁世子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毕竟你们都姓齐,但是少主,夺位之争历来都是残酷的,皇家无兄弟父子。”
“无兄弟父子,”郁正然苦笑一声,“无兄弟父子”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他的父亲,只是不断从他那里得到命令,得到指示。
郁先生突然感觉不对,赶紧补充道:“少主,你是主公最疼爱的儿子,他对你寄予厚望。主公说过,事成之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以你立下的功绩,那些兄弟也没理由争。”
郁正然没有说话,摆了摆手,让郁先生出去。他从小就遵循父亲的意思承受强大的训练和压力,不是为了储君之位,只是因为那是父亲的要求,他渴望尽快完成任务回到父亲身边,他渴望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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