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自己留着一支呢。你可不能将这支送人噢,否则我会生气的。”
瞬时,她眼尾的余光就看见陈夫人和陈月莹二人变了脸色,陈月莹还不甘地瞪了念儿一眼。
那俩母女走后,书瑶和念儿两人笑成了一团。书瑶就是想不通,陈夫人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又是伯爵府的当家主母。怎么就那么眼皮子浅?恨不得把念儿的东西都直接抢过去给陈月莹作嫁妆。
每次书瑶过去,她们没看到书瑶带的礼物,就不舍得离开似的。幸好念儿虽然心宽,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否则书瑶真担心是不是她一离开,那些东西就全被陈月莹抢去了。
……
蓝锦指着托盘里一个装饰着干花和银色薄纱的帽子说道:“红俏姐姐说这是西洋人的帷帽,亲家夫人知道大奶奶和您都不喜欢太张扬的,特意挑了两顶最淡雅的送来。
书瑶的这顶,帽子主体和帷纱都是粉蓝色的。虽然帽沿上花俏些,但范围不大,整体看起来还是不会那么打眼,书瑶很喜欢。正好平日里她头上的饰品也不多,不是特别的场合。多是一根簪子或一朵珠花解决。否则满头珠翠,再加上这帽沿上的干花银纱,就太过热闹了。
另一个托盘里,是一大三小四面镜子。大的那面镜子是椭圆形的,跟书瑶梳妆台上的铜镜一样大,照人非常清晰,镜子后面还有架子可以拉开让镜子斜立着。
小的三面镜子圆圆的,只有半个巴掌大,跟书瑶以前得的那些小镜子都不同的是这三面镜子都有盖子,盖子上还点缀着几粒金刚钻,非常漂亮。
书瑶爱不释手,决定自己留一面,另外两面,下次进宫的时候带给四公主和玥郡主。
看完那些西洋物件,时间倒是好过,一下子就过去。听到紫锦来回话说大爷回来了,在书房等着,书瑶赶紧带了紫锦和蓝锦二人去了大哥的书房。
书杰一回府就听见红俏说书瑶有事找他,紧张得连外袍都没有换,就在书房焦急地等待。他了解自家妹子,没有什么急事是不会如此特意交代丫鬟的。
只要他没有随皇上离京、或者有什么急差,他们一家人每日都在一起用晚膳,还会闲聊一会儿,不像别家的兄弟姐妹,一两个月碰不上一面都有可能。
到了书房,交代蓝锦二人跟勇进一起守在门口,书瑶正要敲门进去,门突然开了,书杰一把拉了她进去并急急关上门问道:“瑶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书瑶也不拖拉,先将齐浩宁信中珍珠的来历和“傻哭啦”的故事说了一遍。
对梁老婆子祖孙俩赠珠并卖身为奴的故事,书杰因为事先知道粤城进了细作,反应要比书瑶强烈一些,眉头始终皱着,不过听到齐浩宁已经派人跟踪监视,才放松了一些。
听完“傻哭啦”的部分,书杰立马又拧起眉头:“瑶儿,你是觉得那条帕子,还有大毛嘴里念叨的‘傻哭啦’三个字有问题?”不得不说,他们三兄妹不仅五感比常人敏锐,还特别心灵相通,书瑶说话时的语气重点一下就被书杰抓到了。
书杰是亲自带着一双弟妹长大的,熟悉他们的说话方式和习惯。有一点“反常”之处,他就会很快感觉到,他清晰地感受到妹妹每次说到“傻哭啦”三个字时不自觉地加强了语气,自然就发现了关键问题。
不过,他不明白,就这么听下来,“傻哭啦”并没有什么特别意义啊,兴许是小孩子无意义的嘟囔,也兴许是海儿听错了。但妹妹一向细心敏感,既然急急寻他说这件事,就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书瑶点头:“大哥,我听过这三个字,还知道它是一种花的名字,倭国的花,樱花。”
书杰大震,双手握住书瑶的肩:“倭国?樱花?‘傻哭啦’是樱花?瑶儿你确定?你什么时候听过的?谁说的?”
书瑶自是有备而来:“爹说的,那段时间,爹老跟我们说他那几年在大周各地走商的见闻。有一次,爹又昏迷了很久,你还没回来,文儿着急,去官道口等你,我看着爹难过,哭了起来。
爹醒来的时候哄我,就跟我说了‘傻哭啦’的笑话,说他曾经遇到一个倭国的海商,偷偷来我们大周做生意,他找爹定制绣樱花的帕子、荷包,还说樱花在他们倭国是最受欢迎的花,叫做‘傻哭啦’。爹笑我,说我哭的样子就是‘傻哭啦’。
大哥,我真的没有记错,爹说,‘傻哭啦’就是倭国的樱花,大哥,你可以找几个做海运生意、跟倭国商人有来往的人问问。”
书杰忙道:“大哥当然相信瑶儿,大哥现在要出去一下,你跟祖母、还有你嫂子说一声,义父和我应该都不回来用饭了。瑶儿,这事别再跟别人提起。”
书瑶赶紧点头:“知道了,大哥。”
当晚,金喜达很晚才回来,而书杰在其后的两天都没有回侯府。
金老夫人一般不干预金喜达和书杰的差事,但这次不悦了:“怎么在这时候安排杰儿这么多差事?今年可是第一个团圆年。现在淼儿还有了身子,杰儿不会又离京了吧?”
南宫淼也紧张地看着金喜达,她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奉行“男主外,女主内”,平日里只是悉心照顾好书杰的生活,从不打听朝廷上、官场上的事。
但是,没几日就要过年了,她同金老夫人一样,不乐意书杰在这个时候离京办差啊,多少有些……委屈,他们成亲后,这可是第一个团圆年,还加上肚子里的宝宝呢。
金喜达笑了:“放心,正好一件急差而已,没有离开京城,这两日就会回来了,绝对不会耽误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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